杨大眼微微苦笑,轻轻放下手中的酒葫芦,目光转向依偎在身旁的公孙幽盈,淡然问道:“你们到底给那程不识安排了什么‘好戏’?竟让顾清烟如此失控,上门寻人?”
公孙幽盈姐妹闻言,对视一笑,仿佛从中找到了无尽的趣味。公孙幽轻巧地眨了眨眼,带着几分调皮与得意,语气仿佛是叙述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不过是那程不识不识好歹,色眯眯地盯着我们看,实在让人厌烦。于是,我便让凤仙庵的师妹们帮忙,将他困在了百花惑心阵里。”
她说话时掩嘴轻笑,声音如银铃般清脆,语气中带着顽皮与坏笑。
杨大眼听到这里,心中立刻了然。他忍不住轻叹,摇头道:“百花惑心阵?好一个‘好戏’。”他自然清楚这个阵法的威力——百花惑心阵是合欢宗的秘阵之一,专为修炼魅术与幻术的女弟子所用。入阵者会陷入幻境,看到无数美若天仙的花仙子围绕在身旁,心神动摇,难以自拔,最终迷失在幻象中。这阵法不致命,却足以令心智不坚者永远沉沦其中,难以脱身。
公孙盈接着说道,脸上满是调皮与坏笑:“这百花惑心阵可不一般。若是心志坚定的修士,倒也能靠自身的意志通过考验,甚至赢得我们凤仙庵师妹们的青睐,成就一段道侣佳话呢。但嘛……”她话锋一转,笑意更浓,“那程不识刚入阵第一天,就已经意乱情迷,被阵中的幻象迷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夕,完全沉沦在那虚妄的幻境中了。”
“他完全迷失了自我。”公孙幽接着说道,眼中满是戏谑的神色,“三天过去了,他非但没有清醒的迹象,反而愈发深陷其中。凤仙庵的师妹们看得好笑极了,堂堂一个金丹期天才,结果一进阵法,就被幻象玩得团团转,不知羞耻丑态毕露。”
杨大眼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叹道:“果然,程不识不过如此。心志不坚,修行再高又有何用?连这种考验都无法通过,还妄谈什么修道求真?”他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觉得可笑。心智不坚的人,就算修为再高,遇到这类考验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轻轻抿了一口酒,语气中透着几分淡淡的讥讽:“看来他这次可是真沉沦了。若连脱身都做不到,如何与真正的强者为伍?”
公孙幽盈姐妹依偎在他身旁,见他并无怒意,反而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公孙盈轻声问道:“师兄,你不生气吗?”
杨大眼淡然一笑,眼中波澜不惊:“生气?为何要生气?程不识心性如何,我早就有所耳闻。你们这次不过是让他认清自己的斤两,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他若能从阵中醒来,未必不能有所成长;若是醒不过来,那也是他自己的命数。”
他说得平静而从容,仿佛程不识的命运不过是尘埃落定的微末之事,不值得他动怒。他伸手轻抚过幽盈姐妹的发丝,目光悠然,仿佛看透了世间的浮沉,眼底透出一种超然的洒脱。
公孙幽盈姐妹闻言,对他的淡然更加欣赏,心中不由对这个男人的沉稳与自持多了一分敬佩。公孙盈笑着说道:“果然,师兄依旧看得透彻。若程不识能从百花惑心阵中醒来,算他有几分本事。若不能,便只能在幻境中苟且度日了。”
公孙幽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与幸灾乐祸:“不过呀,等他出来时,他的丑事恐怕已经传遍宗门了。到时候,怕是再也没脸在人前提起自己是金丹期天才了。”
杨大眼抿了抿嘴,淡然一笑:“他若沉沦幻境不自拔,这点耻辱不过是他应得的。道途本就是步步艰辛,心志不坚,早晚自毁其道。”
正当几人谈笑间,顾清烟带着一脸焦急的程不识返回了静舍。然而,程不识的模样,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金丹期修士。他的衣衫凌乱,神情狼狈,面色苍白如纸,浑身气息紊乱,明显是被百花惑心阵中的幻象折磨得神魂动荡。
顾清烟一边扶着他,一边焦急不已,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助。她紧紧守在程不识身边,双手不停地输入灵力,试图稳住他的神识,唤醒他的清明。然而,程不识的神情依旧恍惚,仿佛还未从幻境的迷烟中完全脱身。
明璃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轻声道:“程不识如此,实在是自作自受。前几日,师兄三番两次提醒大家要守规矩,他却偏偏不听,还自作聪明。如今这般下场,真是活该。”
林青也不客气,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讽刺:“的确是他咎由自取。这几日我们巡逻时明明多次提醒,偏偏他不听警告,非要私自乱跑。如今惹出这种麻烦,不仅丢了自己的人,还让整个宗门颜面扫地。”
张玉成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