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八年,李渊来此游玩,觉得宫殿太小也没什么景观。
觉得不满意。
就命人在里面建了一组山水,也就是掖江池。
但是没想到一年以后,住进这个殿宇里的人,居然成了自己。
陈宁在李秀宁的引路下,不多时便来到掖江池。
大安宫很小,掖江池更宛如一个池塘。
陈宁不禁感慨,太上皇李渊的晚间生活,的确凄凉啊!
前方几米处。
一个身形佝偻、披着裘衣的老人,正站在池水旁,喂鱼解闷。
两个宫女侍奉在其后。
应该便是太上皇李渊!
不过老人面对池子,陈宁只能看见背影。
头发几乎花白。
李秀宁上前几步,轻声道:“父皇,天气变凉,该少出来外面。”
李渊笑呵呵的说道:“整日待在屋子里,闷得慌。出来喂喂鱼,没想到鱼儿全不见了。”
声音苍老且无力。
“入冬了,它们全钻进水底了。”李秀宁一边拿过鱼盒,一边扶着李渊转身:“父皇,我的那位朋友到了。”
此时,陈宁才看清李渊的长相。
面容枯黄清瘦,双眼疲惫无神,六十多岁已经宛如一个耄耋老人。
平日亏损太多啊!
现代野史都说,李渊退位后,被圈禁的九年,没事就给李世民造弟弟妹妹,看来所言非虚。
“臣右武卫郎将陈宁,见过太上皇!”
陈宁依礼,朝李渊行礼。
李渊抬头看着陈宁,浑浊的眸子倏地一亮。
好俊朗的青年!
星眼剑眉,身形挺拔。
这么年轻便是五品郎将了?
有为青年啊!
宁儿的朋友……
“陈宁?”
“好,很好!”李渊点了点头,笑着问道:“那副《孔雀画》是你作的?为什么将两只孔雀的眸子点的那么亮呢?”
陈宁淡然一笑。
他早猜到李渊会这么问。
顺势说道:“太皇上‘屏雀中选’的故事人人皆知,太上皇当年的风姿更是家喻户晓!”
“啊,是吗?”
李渊闻言非常高兴,因为笑容脸上的褶皱都堆到了一起:“百姓们当真都知道?”
陈宁受了李秀宁的嘱托,继续哄李渊开心道:“那是当然!”
李秀宁也在一边附和:“父皇,你年轻时射中两只孔雀眸子,将母后娶回家的故事,直到现在都人人称颂呢!”
李渊听到陈宁和女儿说起他当年雄风,非常激动,哈哈大笑起来。
旋即又轻叹道:“如今老了,整天不动,怕是连弓箭都拉不动了。”
陈宁眼睛滴溜溜一转,故意道:“太上皇可以经常出宫玩玩,游览整个长安,或者出城狩狩猎。”
“出宫,狩猎?”
李渊闻言,不禁冷笑几声:“你觉得我能离开大安宫吗?”
李秀宁在一边抬目示意陈宁,叫他小心言辞。
陈宁只当做没看见,疑惑道:“臣进来时,大安宫的应天门并未上锁,太上皇身体康健,为何不能出宫?”
“呵呵。”
李渊用异样的目光看向陈宁:“陈郎将,我不知你是当真不知情,还是另有用心。”
“我若离宫,你们皇帝能放心吗?”
陈宁淡然道:“臣当然知道玄武门事变。太皇上未免把陛下想的太不堪了,您若开诚布公的和陛下谈谈,离宫、出城,又有什么难的?”
“好啊!”听到这话,李渊瞬间怒极反笑:“原来你是老二的说客!”
“他斩我子孙,我与他没得谈!”
李渊拂袖,就要离开。
陈宁暗道,这么骂就对了……
只要今日这些话传进李世民的耳朵里,想来李世民便不会觉得他与武德旧臣有关了。
李秀宁搀着李渊,轻轻用手抚他的胸口,为他顺气。
同时,一双美眸略带嗔怪的看向陈宁。
她是请陈宁来开解父皇的,没想到陈宁反倒故意气父皇。
陈宁无辜的回看了李秀宁一眼:不是你让我来的嘛……
我此时正在开解。
“宁儿,你这结识的都什么朋友,送客!”
李渊此时看陈宁很不顺眼,不仅当面斥责李秀宁,还让近侍赶陈宁出去。
陈宁脚下未动,淡然道:“太皇上,玄武门事变,陛下杀兄斩侄,的确有违天地人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