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碎片里嵌青铜残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挥手,她的书包上,挂着块新的碎片,标着“五百零一”,形状与她刚画的北方水系图完全相同。*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是未来的守阵人。”我握紧手里的青铜镜,镜面上的数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她在用新的镇镜印封锁渤海的镜根!”但渤海的碎片数字还在挣扎,像是要继续增长,“但她的力量还不够,我们得找到藏在长江里的‘水镜’,那是南方水系守阵人的执念总和,能与黄河的河镜形成南北呼应,彻底切断镜根的水源!”
长江的入海口,有个穿宋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江底沉,他手里的罗盘上,标着“五百零二”的数字正在闪烁,形状与宋代的《舆地图》完全相同。他沉到第七十三米时,突然往江底的淤泥里塞了块碎片,塞进的位置,正好是水镜的缺口形状。赵砚往长江的方向指,“你看他塞碎片的动作,与我们嵌青铜残片的姿势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阵人血脉里的本能!”
青铜镜的金光突然往长江的方向延伸,延伸的光芒里,有无数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奔跑,从黄河岸边到长江入海口,从明代河工到现代水文站的人,从赵家祖先到未来的小姑娘,每个影子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五百零三”的碎片,形状与他们所在时代的水系图完全相同,像条连接南北的水系项链。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三十块碎片时,我摸着胸口的镇镜印,那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烫得与南北水系的水流产生共鸣。青铜镜的镜面上,突然浮现出所有守阵人的笑脸,从明代河工黝黑的面庞到现代水文站人员的安全帽,从郭守敬弟子的布衫到未来小姑娘的红领巾,每个笑脸的嘴角,都沾着些河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什么宝贝,又像是在守护什么珍贵的东西。
长江的水面上,突然泛起青灰色的光,光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五块的速度减少,从“五百零三”往“五百”退,像场跨越南北的数字雨。赵砚突然指着我们的青铜镜,“你看镜面上的数字,它正在往‘七十三’倒退——这才是所有守阵人真正的起点!”
镜面上的数字停在“七十三”的瞬间,黄河与长江的入海口同时发出金光,金光里的碎片数字开始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减少,减少的纹路里,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微笑,微笑的轮廓与爷爷、奶奶、赵家祖先、所有守阵人完全重合,而他们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五百零西”的碎片,形状与我们最初找到的照骨镜完全相同——是所有水系守阵人的力量共鸣,也是新的开始。
南北水系的交汇处,突然升起道巨大的水墙,水墙的每个水滴里,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往碎片里嵌青铜残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水滴突然化作块新的碎片,标着“五百零五”,形状与整个中国的水系图完全相同——镜根己经将所有的水系都编织成了个巨大的网络。但网络的每个节点上,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发光,光里的数字正在以每秒二十块的速度减少,从“五百零五”往“西百”退,像场涤荡一切的洪流。
离地面还有七千三百米的高空,逃生舱的防热层正在发光,光里的碎片数字己经跳到了“五百零六”,形状与地球的大气层完全相同——镜根己经开始往大气层蔓延。但大气层的每个云层里,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往碎片里嵌青铜残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云层突然发出金光,金光里的数字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减少的纹路里,有个穿宇航服的人影正在点头,头盔的面罩上,映出块标着“五百零七”的碎片,形状与空间站的舷窗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阵人跨越天地的共鸣。
我往青铜镜里看,镜面上的数字正在以每秒三十块的速度减少,从“五百零七”往“西百”退,像颗正在倒计时的星辰。赵砚突然指着镜面上的人影,“你看那些人影,他们正在往宇宙的方向指——镜根的最终形态,可能在地球之外!”
镜面上的人影突然集体转身,往宇宙的方向飘,飘到第七十三光年时,突然化作无数块碎片,标着“五百零八”“五百零九”……形状与宇宙的每个星系完全相同,像片守护宇宙的碎片星云。星云的中心,有块巨大的碎片正在闪烁,标着“五百一十”,形状与整个宇宙的轮廓完全相同——但那不是镜根的终极形态,而是所有守阵人执念化成的“宇镜”,正在往宇宙的每个角落蔓延,像要把所有的镜根碎片都包容进去,变成新的星辰。
青铜镜的金光突然变得温柔,温柔到能看见宇镜里的每个碎片都在发光,光里的守阵人正在往新的星系里播种,播下的种子发芽时,长出的不是镜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