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形状。
“是李斯的手稿!”赵砚往冰里看,“他当年用‘书同文’的法令暂时锁住过镜根的文字传播!”冰面下的人影正在往竹简上刻字,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化作水银,融入冰纹的脉络里。竹简上的文字正在往青铜镜上爬,爬过的地方,碎片数字开始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减少,从“六百五十一”往“六百西十”退,像被冰封的时间。
但冰面的破裂声越来越响,响到能看见池底的镜根正在反扑,根须上的碎片数字己经跳到了“六百五十二”,形状与秦代的“阿房宫”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整个关中平原变成它的镜像宫殿。青铜镜突然自动飞起来,悬在水银池的上空,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碎片都开始颤抖,颤抖的频率与秦代的编钟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数字己经减少到“六百”,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三十五块的距离。
池底的淤泥里,突然浮出块巨大的碎片,标着“六百五十三”,形状与整个秦帝国的疆域完全相同——是“国镜”,镜根的帝国形态终极体。国镜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轰鸣里的秦代疆域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所有守阵人的心跳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数字己经减少到“五百八十”,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二百一十五块的距离。
“他们在给我们留坐标!”胖子往国镜上贴了张黄符,“秦代的‘首道’能通向所有镜阵的节点!”但轰鸣突然扭曲,扭曲的纹路里,国镜正在往所有朝代的疆域图里传输信息,传输的内容是串经纬度:“34.38.73”——分别对应关中平原的坐标、守阵人编号。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二百块碎片时,我往秦帝国的疆域图外看,那里的黄土高原上,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形成,标着“六百五十西”“六百五十五”……形状与每个朝代的疆域完全相同,像串散落的版图拼图。青铜镜的金光里,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那些碎片里嵌青铜残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挥手,他的腰间,挂着块新的碎片,标着“六百五十六”,形状与唐代的“长安城”完全相同——城池的每个坊市,都有个小小的铜镜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我们的青铜镜完全相同。
“是唐代的守阵人。”我握紧青铜镜,镜面上的数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他在用长安城的坊市布局,构建新的镇镜阵!”但长安城的轮廓里,镜根的根须己经开始蔓延,根须上的碎片数字己经跳到了“六百五十七”,形状与唐代的“大明宫”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所有古都都变成它的镜像节点。
青铜镜的金光突然往长安城的方向延伸,延伸的光芒里,有无数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奔跑,从秦代地宫到唐代长安,从汉代邙山到清代洛阳,每个影子的脚下,都踩着块标着“六百五十八”的碎片,形状与他们所在时代的都城完全相同,像条连接所有古都的时间项链。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一百八十块碎片时,我摸着胸口的青铜镜,那里的温度己经与秦代的青铜剑相同,像块融入历史的印记。镜面上,突然浮现出所有古都的城门,从咸阳宫的司马门到长安城的朱雀门,从洛阳城的定鼎门到北京城的正阳门,每个城门的门钉上,都嵌着块标着“六百五十九”的碎片,形状与门钉的排列完全相同,而第七十三颗门钉的位置,正好能嵌进我们手里的青铜残片。
长安城的朱雀门上,突然泛起青灰色的光,光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五块的速度减少,从“六百五十九”往“六百五十”退,像场跨越朝代的数字雨。赵砚突然指着我们的青铜镜,“你看镜面上的纹路,它正在往‘秦’字变形——这才是所有守阵人在帝国疆域里的真正起点!”
镜面上的纹路停在“秦”字的瞬间,关中平原与长安城的中轴线同时发出金光,金光里的碎片数字开始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减少,减少的纹路里,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微笑,微笑的轮廓与李斯、赵高、汉代方士、所有守阵人完全重合,而他们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六百六十”的碎片,形状与我们最初找到的照骨镜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阵人用帝国执念开出的历史之花,在六百六十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继续生长。
那些碎片在金光里慢慢清晰,有的像秦代的方孔钱,有的像唐代的唐三彩,有的像宋代的交子,有的像明代的永乐大钟,每个碎片的边缘,都刻着个小小的“守”字,与我们后颈的疤痕在时空中重合。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停顿,停顿的位置,正好能嵌进我们手里的青铜残片。而在那片历史的边缘,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生成,每个碎片的尽头,都有个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