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路顺风的话,还有十一天,桂花岛就应该到了。\x·q?i+s,h¢e*n¢.?c_o′m¢”
“我想跟桂姨道个别呢。”
宁远笑着点头,郑重其事的说了个好。
宁远从不否认,两个小姑娘在他心头的位置,一定是宁渔来的更重一些,这很正常。
所以师父希望自己的开山大弟子,也能一点点变好,变得跟宁渔一样,甚至等到将来,犹有过之。
……
照老话来讲,宁远就是贱,是个坐不住的,醒来的第一天,还下不了地,就嚷嚷着要出门。
没别的,跟隔壁的郑大风一样,想着出来透口气。
宁远这人,本就如此,旁人是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他倒好,刚好是反过来。
桂枝拗不过他,只好把那条躺椅搬到了屋子这边,招呼上两个小姑娘一起,三人合力,把宁远小心翼翼的抬了上去。
一通忙活,最后把男人搬到了门外。
阮秀出门去了,不知道干啥,也没跟几人说。
裴钱在郑大风那边抄书,桂枝给老爷泡了一壶茶水,宁渔蹲在他身边,一如既往的挖土。
听说要不了多久,糕点铺子就不开了,大家都会跟老爷一起,乘坐渡船去一个叫神秀山的地方。
宁渔就想着在剩下的这点时间里,多挖点老龙城的土,攒起来,以后再来这边,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很有钱。
身上有一件顾清崧送给她的咫尺物,里头空间大的很,哪怕把整间铺子装进去都不在话下。
门口,一个躺着晒太阳,一个蹲着挖泥土。
虽然身上疼痛难忍,可宁远就是觉着很是安逸。
趁着没人瞧见,一袭青衫掏出养剑葫,偷偷来了一口。
他娘的,这滋味……爽的没边了。
然后宁远身旁,就多了个白衣女子。
隋右边站在他跟前,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男人皱眉道:“有事?”
隋右边点头又摇头。
可她就是不开口。
宁远没好气道:“哑巴了?”
下一刻,背剑女子朝他微微一笑,随后偏过头,看向自顾自挖土的小姑娘,声线抬高。
“宁渔,你老爷又喝酒了。”
男人愣了愣。
然后他就被人教训了几句,手上一枚养剑葫,还被上缴没收。
宁远神色不善,“什么意思?”
隋右边一脸认真,“关心公子啊,公子伤势未愈,喝不得酒,多喝点茶吧,茶水只要不过夜,怎么都不伤人。”
宁远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隋右边又背过身去,不鸟他。
背剑女子低下头,眯眼笑道:“宁渔啊,这里的土不太行,隋姐姐带你去城外,怎么样?”
小姑娘看向自家老爷。
宁远只好忍着气,摆出一张难看笑脸,朝她点了点头。
隋右边犹不罢休,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温柔笑道:“丫头,姐姐打算给你买几件好看衣裳,可是兜里没钱……怎么办呢?”
宁渔眼巴巴的,再次看向老爷。
宁远深吸一口气,依旧保持微笑,递过去十几颗谷雨钱。
最后隋右边牵起宁渔的手,一大一小两个姑娘,离开泥泞街,扬长而去。
看着这一幕,宁远忽然不自禁的笑了笑,随后又挠挠头。
他也不太清楚,明明自己重伤未愈,哪哪都疼的厉害,为什么要笑。
好像自从醒来之后,所见所知,都是好事,也是美事。
在这一刻,以前的辛苦,成了具象化。
所以此情此景,他又掏出来一壶酒水。
养剑葫被收走而已,他身上还有一件方寸物,里头的酒,喝上十天半月都喝不完。
片刻后。
早已行动自如的郑大风,离开灰尘药铺,搬来板凳,自顾自坐在年轻人身旁。
半晌过去,宁远转过头,看向耷拉着脑袋的汉子。
“屁眼给人堵住了?”
郑大风欲言又止。
宁远就没见过这么扭捏的大风兄弟。
“先说好,别借钱,我没钱,兜比脸干净。”
“不借钱。”
“所以?”
郑大风瞥了眼药铺。
最后汉子低声说道:“宁远,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