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淹死,女儿烧死,她是幸存者,却生不如死。
秦浼看兰花婶子的反应,确定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她的故事绝对悲惨。
“兰花婶子,你想一辈子当人贩子吗?”秦浼问道。
一辈子当人贩子,兰花婶子在心里冷笑,人贩子是犯罪,指不定哪天他们就被盯上了,一旦被抓只有死路一条。
“想戴罪立功吗?”秦浼又问道。
“你真是公安同志?”兰花婶子面如死灰,秦浼居然是公安,她看走眼了,果然是老了。
秦浼摇头。“我不是。”
兰花婶子不信。
“你们是不是拐了一个小女娃?”秦浼问道。
兰花婶子挑了挑眉,点头承认。“是。”
“那个小女娃是我的侄女。”秦浼语气里带着几分指责,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人贩子的目标就是妇女儿童,不丧心病狂,会是人贩子吗?
兰花婶子一愣,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秦浼。“你们长得不像。”
“她像她的母亲。”秦浼说道,接着又说道:“我是她姑姑。”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确定能否将兰花婶子策反成功,她不会如实相告。
兰花婶子懂了,他们中计了。
侄女被人贩子拐卖,为了救侄女,姑姑以身涉险,孩子的妈呢?
策反兰花婶子,秦浼费了一番唇舌,天际翻起鱼肚白,秦浼说得口干舌燥,兰花婶子才被她说服了。
秦浼向她承诺,只要他们戴罪立功,他们就轻判,只是再怎么轻判,下场都是送去最坚苦的地方劳改。
天亮,兰花婶子就去联系东哥,秦浼怕兰花婶子反水,全程跟着她。
没打电话,没发电报,也没留下什么信件,反正就是出去溜达了一圈,又去副食店买了些菜和肉回来。
兰花婶子说,联系东哥了,大概中午过后,东哥就会来,她们只需要在废弃厂等即可,秦浼一脸懵逼,她全程陪同,兰花婶子是怎么联系的,她是一点端倪都没看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秦浼没追根溯源,开启不懂装懂的模式。
兰花婶子被秦浼策反了,阿虎毫不知情,该吃吃,该喝喝。
秦浼继续装哑巴,在阿虎面前没露出半点破绽。
下午3点左右,有人骑着自行车来了,先是围着废弃厂转了两圈,像是迷路了,他围着废弃厂转圈可吓坏了躲在暗处的高洋,解景琛看清楚来人,眸底掠过一抹诧异。
“东哥来了。”兰花婶子对秦浼说道,随即又问道:“怕吗?”
秦浼摇头。“不怕。”
阿虎去上厕所了,秦浼说话就没顾虑。
“东哥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总而言之,绝对是虎穴。”兰花婶子说道。
“龙潭我都不怕,还怕虎穴吗?”秦浼语气里带着几分狂傲。
兰花婶子还想交代秦浼几句,见阿虎上厕所回来,兰花婶子没再多说什么,将秦浼的斜挎包挂在她脖子上,捏了捏秦浼的肩膀。“小心。”
“嗯。”秦浼用鼻音嗯了一声。
阿虎见来人,准备热情的迎上去,看清楚来人不是东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秦浼看清楚来人,呆若木鸡。
秦想,居然是秦想。
他们口中的东哥是秦想,他不是在香江吗?怎么会出现在四九城,还是人贩子。
秦想看到秦浼的瞬间,也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没一丝变化。
“我是东哥的左膀右臂,我叫阿雄。”秦想低冷的嗓音中有着狂侫。
阿雄?这名字很熟悉,香江的雄哥,秦浼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真是太懒了,不敢用真名,假名也很随意,直接用雄哥的名字。
阿虎和兰花婶子狐疑的打量着秦想,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探究。
“天王盖地虎?”阿虎问出接头暗号,东哥本人来不用暗号,问题是来的不是东哥,而是一个陌生人。
他说他是东哥的左膀右臂,他就是吗?
要验明正身,验证通过才能把人交出去。
秦想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性感的薄唇开启。“王八念经。”
“……”秦浼。
天王盖地虎的暗号挺正常,王八念经是什么鬼?
“铁锅配什么盖?”阿虎接着问。
秦浼眸光一闪,还真是王八念经,这是哪个大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