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直观的感受,则是借助交互机的震荡和波动,可以窥见一道有着人生痕迹的纹路的白光长河。
当这些信息结合起来。 罗夏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这身上冒出的白光,该不会就是自己灵魂深处那道白光长河在现实世界的呈现吧? 甚至可以这样描述——它就是自己的灵性之光? 而在机械之魂等于灵性的前提下,这道光,怕不就是机械之魂的真实呈现? 然后再结合斋鸟讲述的自然之道,认为机械之魂是机械师沟通自然世界的桥梁,那这道光怕不就是自身意志的延伸? 罗夏有太多太多的想法冒出来。 但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答案,因为他并没有整出圣光,并不能真切感受它的性质。 他只是隐约有了猜想,这道光,绝对不只是特效唬人那么简单! 这样的发现,让他学起来愈发地认真。 老凯显然很满意罗夏虔诚的态度,作为一名标榜着虔诚的狂信徒,对很多来牧师学院学习经文的半道子牧师们很是厌恶。 那些人纯粹就是背诵经文,心中不曾怀有任何虔诚,也未有一丝一毫对机械女神的敬重。 都是做做样子而已。 偏偏那些人都是贵族出身,他要是站在狂信徒的姿态来批评人家,教会绝对分分钟教他做人。 是有多久没有看到罗夏这般字斟句酌地向他请教每一句的深刻含义,每一个词最精确标准的发音,甚至连咏唱的语调都要照着他的说法来。 噢~ 老凯这辈子真的没有这么被对待过。 仿佛他说的每一句都是世间的准则一样,有那么一个人几乎是毫不怀疑地、遵从着、坚定地一遍遍练习着他的指示。 但其实他不知道,罗夏只是想复刻出老凯的圣光特效而已。 一切的猜测只是猜测,具体在做事的时候,罗夏更愿意相信别人淌过河的成功经验,尽力地去复刻对方的每一步,力求掏空对方会的一切。 而不是自作聪明地真的就只是去琢磨那几句关于自身感受的经文。 罗夏的态度别提有多好了。 老凯对待罗夏的态度也变得愈发地温和,哪怕有时候罗夏又忘了某个字的读音,也愿意耐心地教导着。 就这样,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星期,罗夏天天都往牧师学院跑。 一坐就是一整天,饿了就跟着老凯去吃素食,有时候倦了往老凯放在图书馆后院的躺椅上一躺,枕着暖和的阳光小憩。 丹尼尔对罗夏的虔诚表现都惊呆了。 “其实教会对新晋牧师的要求,像最基础的祷告文《救赎一切灾厄圣光机械女神》,一般都是任职一年后才会考核。” “背这个玩意,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他原本向教会申请一个祷告厅的副手,是因为家族里出了些事情,想要找个人帮他分担祷告厅里的事情,好脱身去处理家族事务。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发力了,那个霸占着家族产业的侯爵夫人,她的女儿竟然出事了。 据说是在一场聚会跟人吵架动起了手,结果满身是血地被慌乱的仆从扛回家。 有人说,她已经死了。 这…… 本爵爷还没有发力呢,敌人就倒下了? 丹尼尔得到了家族老一辈人的警告,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冒头,以防侯爵夫人在绝望的时候不管不顾地对借机弄死他。 于是他就心安理得地待在祷告厅……的隔壁,一家花茶与香水小店里,对一个女人大献殷勤。 他还很懂的样子,知道要搞定一个很难搞的女人,要去先解决女人的闺蜜,于是为斋鸟小妹妹找来了好多珍贵的机械图纸。 一切进展顺利。 罗夏哪怕回到寝室也都窝在房间里念经,没有顶着那张又帅气又有荒野独特野性的帅脸来干扰他泡妞。 真好。 于是他劝了罗夏几句,便不再劝了。 时间悄悄流逝,距离罗夏成为他同事已经一周了,这天他兴冲冲地往罗夏家里跑,遇到了走在楼梯上的老烟杆和斋鸟。 “诶,丹尼尔,你急冲冲地干嘛呢?”斋鸟小姐姐叫住了他。 丹尼尔悄悄撇了眼老烟杆,挠着头傻笑,平时花花公子作派的他此刻看起来竟有些傻憨憨的模样,很是老实地解释着,“我们斯通家族有个晚宴,是侯爵夫人为女儿的康复举办的庆祝活动,我正打算叫上罗夏一起去呢。” 人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丹尼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跟罗夏很投缘。 “罗夏?”斋鸟故作疑惑地念了一遍,恍然大悟地指着楼梯上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