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辰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看着一步步进来的男人,举着手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后退。′e/z`k.s\w′.+o′r_g\
韩玺依旧是一身全黑的装束,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比这荒凉的矿区还要冰冷。
他一步步走向宋予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宋予辰的心脏上。
宋予辰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男人,声音颤抖:“韩玺……你……你想干什么?”
韩玺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厌恶与冰冷几乎要将宋予辰凌迟。
“宋予辰,你对阿梨做的一切,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加倍偿还。”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回荡在空旷的厂房里,让宋予辰如坠冰窖。
矿区的风裹挟着尘土沙粒,呜呜地刮过废弃厂房的铁皮屋顶,像是无数冤魂在寒风里哀嚎。
韩玺头也没回,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江北递来的瑞士军刀,刀柄上的防滑纹路硌着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咔嗒”一声轻响,厂房的铁门从外被锁死,沉闷的落锁声在空旷的空间里荡开层层回音。?x/i?n.k?s·w+.?c?o·m\
江北带着两个保镖守在门外,三人脊背挺直如松,面无表情地立在漫天飞尘里。
房间里只剩下韩玺和宋予辰两人,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灰尘混合的刺鼻气味。
宋予辰瘫在墙角,惊恐的眼球死死盯着韩玺手中的刀,刀刃在从门缝透进来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像是某种催命符。
“你要干什么?!”
宋予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打颤的声响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清晰。
他的后背死死抵着斑驳的水泥墙,试图在这冰冷的墙壁上找到一丝安全感,可粗糙的墙面硌得他肩胛骨生疼,只能徒劳地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
韩玺缓缓转过身,军刀在他指间转了个利落的圈,刀尖朝下悬在身侧。
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原本深邃如潭的眼眸此刻像是淬了冰的刀锋,每一寸目光落在宋予辰身上,都像是在凌迟他的肌肤。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韩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昨晚在酒店天台,你可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宋予辰的喉结剧烈滚动着,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领口。^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韩玺费尽心机把他从警局弄出来,根本不是要放过他,而是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清算这笔血债。
“韩玺,你不能这样!”
宋予辰突然拔高声音,试图用法律来壮胆,“非法拘禁是犯法的!你放我回去,我要回警局!”
韩玺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淬着无尽的残忍,听得宋予辰头皮发麻。
“犯法?”
他一步步逼近,军刀的刀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你对阿梨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犯法?”
宋予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着韩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绷不住心里的防线。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错了……韩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放过你?”
韩玺猛地俯身,一把攥住宋予辰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宋予辰疼得闷哼出声,眼前阵阵发黑。
韩玺的脸离他只有几厘米,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字字泣血:“那我问你,昨夜阿梨可有向你求过绕?你当时又是怎么对她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动作,差点让我同时失去她和我们的孩子?”
宋予辰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得魂飞魄散,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他确实猜到了方梨可能怀孕,不然也不会丧心病狂地逼她吃避孕药,可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韩玺看着他惊恐万状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猛地松开手,宋予辰像滩烂泥似的滑落在地。
紧接着,韩玺反手握住军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宋予辰的大腿刺了下去。
“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