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一贯喜欢冒傻气的第二天,听到象鼻崖之战都不由得收敛了几分。,k-a·n¢s`h¨u`l¢a!o\.*c¨o\m~
原因无他,这场战役对大晋的公卿们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刻骨铭心。这场武定皇帝人生中所发生的最后一场大战,伴随是其几十年的统治以来,与南方昆人们不断的军事冲突矛盾的总爆发,是其与都居汗国的一次战略大决战。此战之惨烈,同时代与武定皇帝一道流亡至汉中,又陪伴他一同征战数十年度过了大晋风雨飘摇最艰难时刻的那一代老将们,几乎全部牺牲在了战场上。这其中就包括这场战役的总指挥,上一代的“将星”,也就是第二天和第二月的爷爷,第二余之。包括下一代的优秀、出众、具有成长力的新一代年轻人们,也几乎战死了十之八九。这当中同样包括第二月、第二天的大哥,范春之前一不小心问出的第二年。被人誉为当代“将星”的第二月的偶像杜长恭,便是此役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但饶是损失空前,可这场战役带来的收获同样巨大。通过这场惨胜,大晋成功的震慑了都居汗国,使其在接下来的十余年里在不敢同大晋发生军事摩擦。.8*6-k.a,n~s-h*u*.′c\o.m¨也震慑了周边诸国,告诫他们即便大晋此刻只剩下这一隅之地,却比过去还要刚强。这给了下一任悼德皇帝实行其文治的时间,让其得以完成他的改革。一直到悼德皇帝再驾崩后,昆人们才敢再发起一些试探性的进犯。在心中回忆了这些后,第二天神情前所未有的静谧和默然,他开口道。“您能否给我讲讲那时的细节呢?”说着,他还朝刘老八鞠了一躬,做出了恳请的姿态。随后第二天抬起头,双眸盯着刘老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期待着对方的答复。刘老八闻言也回忆了半刻,只见他的嘴角肉眼可见的抽了两下,连带着半边脸都跟着颤了颤。艰难的吞咽了下,他边回忆边喃喃道。“虽说我打过那一仗吧...但是...老实说当时发生了啥我也记不大清了。我就记得人多,多到形容不出来。我跟着人群往前冲,然后...就没有意识了...”他摊开手,摆出了个为难的姿势,接着道。“再然后再有印象就已经是在死人堆里了,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肩头一个血窟窿,肋巴一道血口子...”说着,刘老八右侧的肩头还不住的颤了颤,看来肌肉仍记得当时的痛楚,下一刻,他还颇有些庆幸的笑了笑,自觉幸运的开口道。¢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不过还好,那帮异信鬼们没在枪头上抹粪什么的,要不啊...我可就真爬不起来了...我爬起来以后,身边那个校尉举着旗子还想号令冲锋,结果刚喊完,他自己就倒地不起了...”刘老八叹了声,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讲述结束。原本就安静的饭馆里静默无声,每个人都充满默契的安静了下来。范春吊着眼睛眉头紧锁,不住的想道。‘我就说别谈论这种沉重的话题吧!你看看现在,多尴尬...搞得我腿站时间长酸了想坐下歇会都不敢...哎呀,不行腿,腿酸!腿酸站不住了啊!’“谢谢您告诉我这些!”第二天又是鞠了一躬。刘老八连忙摆手。“这有啥可谢的,哎!这可是第二次你给我鞠躬了啊,可不敢有第三次了啊!要不成遗体告别了!”“所以再然后您就留在了大晋,留在了南郑是吗?”江上风默默开口道。 “是啊...”刘老八长舒一口气喃喃道。“等我把伤养好后已经是来年夏天了,那时候江水暴涨我走不了了,索性就不走了。我变卖了自己的铠甲和兵刃,再加上这些年当佣兵攒下的钱,便盘下了这家店,开了个小饭馆,一晃已经十几年了...”他抬头环顾四周,神色略显恍惚。江上风点点头,听着这也算是经历过大时代的小人物讲述自己的故事,着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感悟。‘每个人又何尝不是一段独一无二故事的主角呢...’他这样想到。“哎,对了!”刘老八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朝他们开口道。“这光说我了,这会才想起来!哎!我听各位刚才说什么给钱又行不行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哦!”听到他终于提起这个了,方才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坐下歇脚的范春回应一声。他一手搭在身旁的案子上,不似方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