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讽刺,也成为了压垮刘表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刘表落得如此下场,都是自作自受啊!”
“刘备,早知今日,我还不如将这片基业赠予你!”
“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毒酒侵蚀心脉。
刘表忽地仰天长啸,随即口中喷出黑血,身躯僵硬地倒在了榻上。
蒯越如释重负,身形似虚脱,缓缓坐定。
片刻之后。
蒯越方才起身,推门步出舱外。
此时刘琮听闻刘表之呼喊,心中惶恐,复又折返。
一见蒯越,刘琮急切问道:
“异度,我适才闻得父之声,他老人家怎么了?”
蒯越泪如泉涌,拱手泣诉:
“二公子请节哀,主公伤重难愈,未能支撑,已然仙逝!”
刘琮如遭雷击。
他一时呆若木鸡,摇摇欲坠,颓然坐地。
“父……父亲他真的走了?”
刘琮声音颤抖,整个人失魂落魄。
他毕竟还是个少年。
虽有争位之心,但多年皆在刘表庇护之下。
突然之间,那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不在了!
他要独自面对外界,面对刘备的狂风暴雨。
此刻的刘琮,尚未准备,既无能亦无勇。
“异度,我该如何是好?”
“父亲走了,父亲真的走了?”
“若刘备率军追来,我当如何?”
“异度,你须助我,助我啊~~”
刘琮猛然站起,紧握蒯越,如同溺水之人,欲抓最后一根救命之草。
看着眼前这个六神无主,对自己全然依赖的少年,蒯越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之笑。
他要的正是此效果。
“二公子勿忧,有越在此,天塌不惧。”
蒯越随即扶起刘琮,正色道:
“荆州乃刘家之基业,景升先公既逝,理应由二公子继位。”
“我等当奉二公子为荆州新主,共抗刘备,死战到底。”
“为景升先公复仇,为荆州逝去的儿郎雪耻!”
激昂之下,蒯越向刘琮跪拜。
左右皆蒯越亲信,见状纷纷向刘琮跪拜。
刘琮看着跪拜的众人,感到一种不真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