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惊容满面,倏地拽紧了战马缰绳。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孙贲及一众孙氏子弟,皆驻足不前,嘴巴圆张,宛若目睹鬼魅。
“西门……西门城楼?”
孙贲声音颤抖,惊呼而出。
正对主街的西门城楼,竟已然凭空消失!
偌大城楼,何以不翼而飞?
此景匪夷所思,令孙策与兄弟们神色骇然,僵立当场。
此刻。
城外,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骤然响起。
无数刘军士卒,如潮水汹涌,涌入建业城中。
溃军犹如丧家之犬,沿主街奔逃而来。
孙策猛然回神,擒住一名奔逃而来的小校,怒声喝问:
“西门究竟何事,城楼何以不见?”
小校带着哭腔喊道:
“方才地震突至,西门城楼塌陷入地。”
“潘将军已殒命,我军伤亡惨重,刘备大军已杀入城内!”
轰!
孙策仿若遭受重击,瞬间头晕眼花,脑中一片空白。
地震?
建业之地,竟会遭遇地震?
不偏不倚,恰好将西门城楼震塌?
坚如磐石,犹如铜墙铁壁般的建业城墙,竟如此莫名其妙地被破?
就连潘璋,这最后的心腹爱将,也命丧刘备之手?
无数难以置信的疑问,如重锤般,猛烈撞击在孙策心头。
“呜”
孙策怒急攻心,张口鲜血狂喷。
“伯符!”
“兄长!”
本就惊恐不安的孙家兄弟,无不面色大变,纷纷涌上前来。
“莫非连天都在助那大耳贼?”
“难道那织席贩履之辈,真乃天命所归?”
“我孙策,真要亡于他手?”
孙策手捂胸口,鲜血自嘴角渗出,发出悲凉绝望的咆哮。
前方。
刘军如洪流般,沿主街一路碾压而来。
城墙已破,主公吐血,大局已定!
身后的江东士卒,军心涣散,如惊弓之鸟,闻风而逃。
“伯符,我等速速弃城向东,翻越钟山逃离此地!”
“再不走,我等皆将毙命于此!”
孙贲满脸凄然,苦苦劝说。
孙策却无动于衷,只是绝望地叹息:
“建业已破,连天都在助那刘备,逃又有何用?”
孙贲拽住孙策,竭力劝道:
“仲谋已在吴县招募新军,我等逃去与他汇合,尚有翻身之机。”
“不逃,难道你要沦为刘备之俘,受他羞辱?”
孙策心头一震,猛然间回过神来。
死,他何惧之有?
但若沦为刘备阶下囚,屈辱地跪在那大耳贼脚下,任其肆意嘲讽践踏,却是万万不能。
那比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
“你说得对,我绝不能跪于那大耳贼脚下!”
“我未败,尚存一线生机!”
孙策一咬牙,强撑病体,转身向东门逃去。
一众孙家兄弟,簇拥着孙策,带着不足两千亲军,出东门,翻越钟山,仓皇逃窜。
东方渐亮,天已破晓。
建业城四门之上,皆已高悬刘字战旗。
这座江东心腹之城,孙家苦心经营的老巢,至此易主他人。
钟山以东。
一条通往吴县的要道之上。
凌统与丁奉二将,已引领六千精锐士卒,捷足先登,抵达此地。
六千兵马,尽皆隐匿于大道两旁的山林之间。
“梁军师命吾等在此设伏,以待截击孙策。”
“莫非,他真有妙计,能助主公攻克建业城池?”
凌统眉宇间,皆是疑惑。
“公绩兄,这位梁军师智谋无双,举世罕见。”
“你追随孙策多年,亲眼见证,孙策如何一步步落入他的奇谋之中。”
“梁军师言其能破建业,那便必能破之,吾等只需坚信即可。”
一旁丁奉言辞恳切,显然对梁翰深信不疑。
凌统闻言,心头微震,随即陷入沉默。
恰在此时,
自钟山方向,千余兵马慌慌张张奔下山来,直冲大道。
此支兵马打着江东军旗号,狼狈不堪,俨然是兵败逃亡之态。
“孙策,那便是孙策!”
“梁军师果助主公攻破了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