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想起父亲,她脸上的灼热褪去了不少,眼神中闪过感伤,表情也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沈东庭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以为她生气了,于是准备松手。
而时锦南却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头,然后用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垂着的眼皮扇动了几下,低声呢喃:“一会儿就好。”
儿时的记忆再次涌进脑海,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父亲慈祥的瞬间。这么多年,她曾无数次想过,只要父亲肯低头道歉,说自己这么多年做错了。过往种种她都可以原谅,一切都可以烟消云散。
然而父亲却还是一如往常的坏脾气,就连逼她相亲结婚,都不愿意服软用商量地语气。
十几岁的时候,每次受到委屈。她总幻想长大以后,找一个脾气温柔的男人嫁了,对方也不会重男轻女。然后两人就只生一个女儿,她与他一起把女儿宠成一个公主,把自己不曾从父亲那里得到的疼爱都给那个孩子。
她想,如果未来的女儿能在宠爱中长大,于她而言也是一种救赎。
只是后来,她越长大越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是如父亲那样的人更多一点。以前那些追她的人中,有的被拒后也就作罢,但大部分则会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