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段正淳,风流倜傥,谈吐优雅,武功高强,身份尊贵。¨咸`鱼_看¨书-网. ^首-发,
他像一阵温润又强势的南风,轻易就吹皱了刀白凤少女的心湖。
蓝龙蟒目睹了一切。
他目睹段正淳如何用温柔的眼神和恰到好处的赞美,让刀白凤脸上飞起从未有过的红霞;
他目睹段正淳如何在切磋中故意让招,引得刀白凤银铃般的笑声;
他更目睹了那个改变他一生轨迹的月夜。
那晚,洱海银波荡漾。蓝龙蟒像往常一样,隐在凤凰树茂密的树冠里。
他看见段正淳与刀白凤并肩坐在水边。
段正淳不知说了什么,刀白凤笑得花枝乱颤,然后,那个男人温柔地捧起了她的脸……
月光清晰地映照出两人唇齿相接的轮廓。
蓝龙蟒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他感觉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手中紧握的竹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被他死死咽下。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僵在树影里,只有剧烈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
……
巨大的痛苦最终化作了孤注一掷的勇气。
在段正淳离开大理城处理公务的某个午后,蓝龙蟒终于鼓起毕生的勇气,拦住了在花园里赏花的刀白凤。·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凤凰…凤凰儿!”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
刀白凤惊讶地回头,看清是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属于少女的、被段正淳点燃的明媚光彩:
“蓝大哥?有事吗?”
她的语气礼貌而疏离,带着对待普通族人的亲切,却无半分旖旎。
蓝龙蟒只觉得喉咙被堵住,千言万语在胸腔里冲撞,最后只化作一句笨拙的嘶吼:
“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比段正淳更早!
我……我可以保护你!
用我的命!”
空气瞬间凝固。
刀白凤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惊愕、尴尬,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她看着眼前这个激动得浑身颤抖、脸色涨红的青年,那双总是锐利如剑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孤狼般的绝望和乞求。
她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清晰而温柔,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蓝龙蟒最后的希望:
“蓝大哥,谢谢你。
你是个好人,剑术也很好。”
她顿了顿,目光坦然而坚定,
“但是,我的心,已经给了段郎。
他是大理的镇南王,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也是…我心之所系。?k*s·y/x\s^w′.*c!o*m_
你的心意,我无法接受。”
她的话像是一道无可逾越的天堑,将蓝龙蟒彻底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有少女的羞怯,更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个…无关紧要的“好人”。
……
……
……
……
蓝龙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花园的。
那一夜,他抱着竹剑,在洱海边狂舞了一整夜,剑风凄厉如鬼哭,搅碎了满池月影。
当黎明到来,他精疲力竭地倒在冰冷的沙滩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心,似乎和那被搅碎的月光一样,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从那天起,蓝龙蟒彻底变了。
他更加沉默,眼神却沉淀出一种近乎偏执的冷硬。
他拒绝了所有说亲,终生未娶。
他将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剑道上。
他不再是那个只敢在角落偷看的少年,他成了真正的“剑圣”。
他的剑,只为守护一个名字而存在——刀白凤。
他像一个固执的影子,永远徘徊在刀白凤生活的边缘:
当段正淳风流成性,带回一个又一个情人,让刀白凤心碎神伤、独自在道观清修时。
蓝龙蟒会默默地守在道观外的竹林里,如同一块冰冷的磐石,隔绝着外界可能的打扰和窥探。
他的剑,在鞘中低鸣,是对负心人的无声控诉,也是对心中凤凰的悲悯守护。
当刀白凤为了报复段正淳,做出惊世骇俗之举(委身于段延庆),蓝龙蟒痛苦得几乎发狂,却依然无法恨她。
他只能将这份痛苦转化为更深的自虐般的练剑,将那份无法言说的爱和痛,都化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