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会这么安慰,虽然阮软不知道“逝者已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记住了这句安慰人的话。
顾楚怀看着小小的阮软,心里一阵暖流涌过,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顾楚怀缓了过来,看到了身上敷着的草药,处理的特别粗糙,有些根茎还没有嚼断。
心里顿时涌上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这些...是你给我敷的?”顾楚怀用迟疑的语气问阮软。
“嗯嗯,都是软软。软软还给哥哥喂饭了!哥哥的嘴和软软一样软!”说着阮软举起手中的野菜示意。
顾楚怀:......
顾楚怀没有言语,只是盯了阮软额头的红莲半晌。
最后,顾楚怀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对阮软说,“你以后可以叫我怀哥哥。”
“好的,怀哥哥。”
……
雨在阮软掉崖的第三天晚上停了。
“怀哥哥。”
“嗯。”
“你疼不疼?”
夜里,静谧的峭壁下响起两道稚嫩的声音。
“不疼。”其实疼得快麻木了。
“软软想姆父,想爹爹了&“,软软紧紧贴着顾楚怀,“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
顾楚怀的右手张了张,迟疑了下,最终伸出右臂拢住阮软,“很快。”
这时候顾楚怀的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
阮软立马起来,看向顾楚怀,“怀哥哥,你饿了?”
顾楚怀顿时有点被揭穿的羞赧,用僵硬的声音说,“没有。”
阮软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打湿了睫毛,显得和可怜兮兮,“怀哥哥,你骗我。”
在这期间,阮软之前采的野菜不够吃,因此顾楚怀每次只吃了几片叶子就和阮软说自己饱了。
阮软也不疑有他,因为爹爹姆父和哥哥姐姐都是这样的,吃一点就饱了。
而007也乐得阮软一个人吃,没有出声提醒。
因此直到顾楚怀的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阮软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从来没有哄过孩子的顾楚怀顿时有点束手无策,连忙多吞咽了两根野菜表示自己不会再饿着自己了。
闹腾了一阵,顾楚怀才哄着睫毛还带着泪珠的阮软入睡。
第二天。
顾楚怀醒来,感觉好转了不少,便忍着痛起来,让阮软带着他去了沈叔的位置。
在附近找到了沈叔的匕首,还有他的玉佩,这个玉佩通体温润,色泽通透,上面还有龙衔梅花的纹路,顾楚怀悲戚地看了玉佩半晌,最后把玉佩收进了怀里。
然后顾楚怀和阮软两人一起挖坑把沈叔埋了,立了树枝当墓碑。
顾楚怀看着沈叔的墓,沈默了半晌,道,“叔,您安心去吧。”
阮软自小是家里的贴心小棉袄,能敏感地接受到别人的情绪变化。莫名地,他感觉此刻地顾楚怀无比孤寂,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人。
……
接下来顾楚怀摘了足够两人充饥的野菜,便坐在石板下开始琢磨着如何出去。
顾楚怀的伤口拖不了太久,现在已经有点发脓了,久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得趁现在清醒必须想办法。
另外......
顾楚怀回头看了下正撅着屁股摘野菜的阮软。
虽然阮软浑身脏兮兮的还有点瘦弱,但依旧看得出不错的底子。这在饥荒是很难得的,很多的小孩因为饥饿反而大肚便便或者骨瘦如柴。
并且看阮软衣物,也只是普通的家庭,根本供不起阮软嘴中的爹爹姆父哥哥姐姐一家在饥荒中的吃食——在这几日的相处中,阮软已经把自己家透露了个彻底。
阮软的身材说明了他虽然是个哥儿,但在家里应该是被呵护着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阮软也在崖底,也没有人来搜寻,但是他家人肯定还在找他......
我得把他带出去,顾楚怀心想。
收回思绪,顾楚怀环视了下崖底,心里已然有了数。
顾楚怀首先找了根足够长结实的藤蔓,扯下来用匕首斩断,三股缠成一股,然后几段拼接成一段。
另外他找到了崖底唯一一个根材质硬的树木,约阮软的手臂粗,用匕首削掉两端和树枝,留下约臂长的一段。
等傍晚吃完了野菜,顾楚怀拿来藤蔓,缠住阮软的腰,打了个活结。
“软软会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