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他膝盖的本事,胡二吞了吞口水,颤着声音道,“你们多管闲事,还打伤人,就算告到官老爷那里,我都有理。”
阮软哒哒哒跑到顾楚怀背后,伸出小脑袋没有管胡二的胡言,而是看向人牙子,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抓他?”
人牙子谨慎地回答,“我们是……正当买卖。这胡二把他卖给我。谁知道他竟然伤人,还敢逃跑,我们这不就追过来了。”
阮软听完感到莫名其妙,“胡二凭什么卖他?”
胡二听到质疑,顿时不忿,“凭他是我的儿子!我想卖就卖!”胡二脱口而出。
阮软看向瞪大了眼睛,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你胡说,你根本没有儿子!我们一个村的,从来没有听过你有妻子或者夫郎!哪来的儿子?”阮软厉声道。
胡说八道,随便找个孩子就说是自己的孩子要卖?!
胡二这才反应过来他情急了,用了骗人牙子的借口。
人牙子只管收货,货物是卖家儿子还是侄子根本懒得管,因此他随便编个借口就行。
但阮家和他一个村的,这个借口根本立不住脚,胡二顿时有点后悔,弥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他是我远方的亲戚,他也姓胡,不信你问他。”
“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是姓胡,但难道天下姓胡的都是亲戚吗?”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起来的少年朝胡二大声反驳。
阮软看了一圈,终於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拐卖小孩的坏蛋?”
人牙子听了顿时急了,道,“我们是正当生意,货源那都是正当的,从不干拐卖人口的事!”只是从不过问别人的货源是哪里来的而已,毕竟人家要卖,他没有不收的道理。
说着人牙子怕惹祸上身,立马和胡二摆脱关系,“我今天也是被这胡二给蒙骗了,胡二你竟然敢蒙骗我,以后别想我做你生意!”反正胡二孤家寡人,还没钱,和他本来也不会有生意来往。
说完人牙子赶紧招呼另外一个汉子想走,却被顾楚怀用鱼竿拦下了。
胡二这时候也感觉要糟,人贩子虽然猖狂,但不代表人贩子的处罚弱,相反,当朝对人贩子的处罚相当严重,被抓到首先就要打五十大板,然后收监十年,蹲监狱可不是单纯地换个地方吃饭,而是要去做苦役,干最累的活,很多人都会死在那里。
阮软看他们想跑,发话了,“你们所有人,都得去官府一趟。”这少年看上去也就姐姐那么大,他们怎么敢?!
这怎么行?!另外两个汉子闻言想逃,但是遭到了顾楚怀无情镇压。
阮软这时候才走向地上的少年,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小食递过去,“你还好吗?要吃点吗?”
阮软经历过饥荒,知道饥饿的人是什么样子的,眼前的少年明显饿狠了。
少年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小食,没有动,半晌后,确认眼前的小哥儿无害后,抢过小食袋子,用手抓起小食往就往嘴里塞。
“你慢慢吃,不着急的。”阮软蹲在少年面前安慰他。
顾楚怀这时候说道,“我们会去报官,你是关键证人,肯定得到现场作证,你伤得不轻,想现在去报官还是先养伤?”
少年听到顾楚怀的询问停下了狼吞虎咽,看着三个汉子憎恨道,“我没事,现在就去官府,我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顾楚怀闻言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向那两个站着的汉子,“你们是想自己去,还是我押你们去?”
最终两个汉子擡着胡二一起往官府走去。
阮阮看汉子们出发了,便打算扶起少年,“你还好吗?我扶你起来。”
“不用。”少年避开了阮软的手,自己强撑着起来了。这个小哥儿这么干净,自己会弄脏他的手吧......
少年深一步浅一步地跟了上来,阮软见状,特地放慢了脚步等他。
最终众人刚好赶在衙门放衙前到了官府。
顾楚怀走到衙门前,跟站在衙门前的捕快道,“麻烦通报一下,在下遇到了几名人贩子,想要报官。”
捕快听闻,立马进去通报,不久后一个身材威武雄壮的人走出来,问,“何人要报官?”
“在下李怀,舍兄是今日刚开张的香远楼东家阮生。”
来人顿时眼睛一眯,“原来是阮东家的弟弟。好说好说,我是典史陈冬。何事前来?”傅主簿是陈典史的上司,傅主簿之前有嘱咐过非紧要的事情,可以给香远楼一点便利。
顾楚怀随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