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一落,大家都议论纷纷。
“还真是,咱们都在乡下,大字不识一个的,上哪弄报名表去?”
“可不嘛!别说是县里了,就是公社的那个木材厂招工,都轮不到咱们呢。人家只要厂长一露出风声来,立马就有人闻着味儿找上去了,哪里还能轮到咱们这些人!”
“那报名表长啥样咱都不知道,上哪儿弄去?”
“我听说厂子也不是每年招工,韩二贵这话说地容易,真让胜利把工作让出来了,以后没有招工的机会了,胜利咋办?”
“就是!我听说许家村也考上了俩,听这意思,报名表也是许家上大学的那个姑娘给弄回来的,还给了他们几本书复习呢。人家有这个本事,有这个门路,咱们上哪弄去?”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算是把韩大贵一家子给钉在耻辱柱上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说让人家再考一回就能再考一回了?
正如王盼娣说的那样,厂子你说了算呀?
韩二伯手里的拐杖在地上一杵,狠狠地瞪着韩大贵。
韩大贵的爹娘跟他是平辈,岁数也不小了,当着小辈们的面,他也不好直接给弟弟没脸,所以直接就把怒气朝着韩大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