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洞内,雷宁楞楞的看着脚腕上多出来的那条雕刻着风信子的深蓝色链子,半天也不曾回过神来。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欢爱过的气息,还有那人淡淡的馨香。
只不过是不忍心就这么看着一个绝色男子就此香消玉殒,她便说要帮他找个女人,却没有说要把自己送上门,而他……竟在一而再,再而三得到她不愿他死的肯定,就这么把她吃干抹净了?还是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
恍然如梦,显得不太真实,可身体传来的不适感告诉她那不是梦。
伸手狠狠的抓了几把脑袋,她竟除了愤怒以外,并不觉得恶心。眼角不经意间瞥到一张纸条,将它捡了起来,细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我亲爱的妻主大人,为夫有事先走了,我们很快便会再相见,可以小小想念一下哦,但记得不要太花心哦。(叶柳纯留书)
雷宁瞪大了眼睛,两眼一黑,立马倒了下去。
怪不得老酒街这么熟悉,那是叶大叔提起过的那间小酒楼,这叶柳纯的大名,她更是听叶大叔叨念了无数次。
她是不是被算计了?
怎么就把那个被叶大叔吹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小侄儿给睡了?哦,不对,是他那个没有节操的侄子把她给睡了才对。
虽然,她早在去年就已经没有贞洁可言了,但至少那个吃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无名之人用不着她去负责。可现在貌似不大一样,那个胭脂泪到底是什么玩意?
记得他们第一次以后……
叶柳纯泪眼角多出了一点鲜红的泪痣,她伸手去擦了擦却没有擦掉,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喂,你这里怎么多了一个点?貌似之前没有吧?”
叶柳纯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放到唇边吻了吻,轻喘着粗气道:“原来你已经对我观察入微了呢,这么快就发现了。”
雷宁如触电般猛收回自己的手,面色通红:“喂,毒解了就快滚,别那么没节制。趁我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你赶紧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则……”后面要说的话,却被某人吞进了嘴里,气得她直瞪眼。
“否则你就惩罚我再来一次,唔……两次……三次……直到我筋疲力尽好不好?”叶柳纯香汗淋漓,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是初尝禁果的难自抑,还是中的毒太深,他有点分不清,一个劲的低喃。“停不下来,真的停不下来……”
直到筋疲力尽,无比靥足后他才在她耳边低喃:“这一滴泪痣,便是你我之间的牵绊,解不开,斩不断。”
……
“开什么玩笑?”雷宁把纸条撕得粉碎,朝天抛去,无语的望着天空,丝毫不觉得那阳光有多么的刺眼。会被牵制住的是女人她还信一点,男人嘛?根据生理角度来看,被牵住怎样都觉得是一件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男人的下半身,套个玩意,管躺在你面前的是男是女,就算是兽都没有关系,因为男人本身就是种无节操的生物,天生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到处播种。
身上的痕迹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不由得往嘴里丢了一颗五品疗伤丹药,怎么算也是小小的外伤吧。吃个丹药应该会消失得快一点,雷宁傻傻的想到。
春梦了无痕,雷宁一步三回首,不住地瞪着那曾经待过的山洞。
最后忍无可忍,快速的跑了回去,抱起一块大石跳到山洞上方,便一个劲的狠砸,直到将小小的山洞彻底弄倒塌后,才拍了拍手舒了一口气,哼着小曲向‘老旧’店走了回去。
走着走着,又觉得脚上那串风信子太过碍脚,不由得蹲下身子去解,心想到随便丢掉就好了。谁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解开的扣子,把脚腕给扯疼了也没有扯断它,不免觉得怪异,这一眼看去就像是装饰品的玩意,竟然这么结实?
烧了一把火,这风信子连颜色都没有变。
看着它柴米不进的样子,雷宁眉毛都竖了起来,上一条链子还没有解决掉,现在又多了条解不掉的链子,存心给她找难受不是?
双手合十,朝天一拜:“雷宁,你可以神经再大条一点,春梦了无痕啊了无痕。”对,就是春梦,管它什么胭脂水粉,再见面也要当成没见过的样子。哪怕是叶大叔,也要绝交!
她是有夫之妇啊有夫之妇!
——
当雷宁一身破烂,顶着鸡窝头回到老旧店,就见到这么一副样子的夏小猫。顶着两只黑眼圈,浑身冒着黑焰,阴测测的问道:“雷大只,昨晚过得可好?回来得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