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默间,徐天突然开口:“能把照片给我看看吗?”
自他和许忠义踏入会议室,便被几个宪兵牢牢看押,丝毫动弹不得。
徐天接过照片,仔细端详后,长舒一口气,随即将照片“啪”地拍在桌上:“这是陈青入职时拍的证件照,怎么会在从天津寄来的资料里?显然是被人掉包了。”
木内影佐拿起照片,看向南造云子:“寄来的资料是你签收的?”
南造云子点头应道:“是挂号信,我签收的。”
木内影佐即刻下令:“去档案室把陈青的证件照拿来。”
不一会儿,陈青的原始证件照被取来,两相比较,竟完全一致。
木内影佐猛地一拍桌子,下令道:“问题出在邮局,去把那个送信的邮递员抓来!”
毕忠良领命,带着行动队气势汹汹地奔赴邮局。他这次带来了二百多名部下,个个装备精良,本以为手到擒来,可没过多久,他又折返回来。
毕忠良满脸郁闷地道:“那邮递员是假的。真的邮递员早上刚出门就被人绑架了,衣服和自行车都被抢走。他刚被劫匪放出来,就跑去警局报了警,我们是在警局找到他的。”
…………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调一点。
头一天夜里
王天风得知消息后,立刻与陈恭澍商讨下一步对策。
陈恭澍眉头紧锁:“调换照片不难,可要让木内影佐彻底打消疑虑,绝非易事。他太狡猾多疑,哪怕只有一丝破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王天风目光一闪:“正是因为他多疑,我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把真照片换回去。”
陈恭澍面露犹豫:“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王天风神色坚定:“风险虽大,但一旦成功,就能一劳永逸,彻底消除他的怀疑。”
陈恭澍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好吧,就依你这险招。对付木内影佐这种人,常规手段怕是难以奏效。”
王天风话锋陡然一转,神色关切地问道:“那批药品如今情况如何?行动过程中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吧?”
“目前来看,诸事顺遂。明日法国军舰会将药品径直运抵苏州码头,我们的船会在那里接应,随后直接运往重庆。虽说木内影佐指派陈泽追查这批药品,但陈泽显然是敷衍了事,他的心思都放在整合青帮内部势力以及接手张啸林的地盘上了。”
王天风微微皱眉,满脸疑虑地说:“我这心里始终觉得不太踏实,木内影佐既然对陈泽有所怀疑,为何还让他负责此事?这会不会是他故意使出的障眼法呢?”
陈恭澍把烟头狠狠拧灭在烟灰缸里,沉声道:“事到如今,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琢磨这些了。只盼着此次行动能够平安顺利吧。”
…………
第二天一早,邮局。
邮差张晓明一大早就出发了,今天的信件有点多,其中有两封挂号信,都是天津寄过来的,一封是寄到虹口宪兵司令部附近的多伦路胡同13号老杨收,一个是寄到特高课让南造云子签收。
胡同那封信比较近,自然要先送,他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多伦路胡同13号。
老杨签了字,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张晓明,怎么了?”邮递员对他的问题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老杨又忽然道:“是不是还有一封寄给特高课南造云子的。”
张晓明点点头:“确实是有一封给南造云子课长的,你怎么知道。”
“两封信是一起寄出来的挂号信,我自然知道。”
说完屋里忽然窜出来两个人,两把枪顶住邮差的脑袋。
邮差惊慌失措:“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没有钱!”
老杨嘿嘿一笑,开口道:“自从你出了邮局就盯着你了,我们不抢钱,只抢信!”
说完一拳打晕了邮递员。
随后两个人迅速把邮递员拖进屋里绑了起来。
老杨找到南造云子那封信,小心的拆开,把陈泽的照片换了进去,然后又小心的封上。
照片是前几天于曼丽找徐天要的,本来是以防万一,现在派上了用场。
一个人换上邮递员的衣服,直接去了特高课送信。
南造云子接到信,签了字,顺便问了一句:“原来那个邮递员去哪里了?”
“你说张晓明阿,他爹死的了,回家奔丧了,我暂时负责这一片区。”
南造云子没有起疑,拿着信就回了办公室,她迫不及待要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