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林在徐天家等到晚上八点多才等到他回来。
徐天满脸愁容,今天传来消息,日本军舰截获了一船磺胺,已经运回了上海。
自然让木内影佐欣喜若狂,他截获了国府的电台,谋划了多日,终于成功了。
原来他让陈泽大张旗鼓在法租界找磺胺只是障眼法,目的是让法国人和国府安心交易。
为了不打草惊蛇,而日本人的军舰早已在无锡等着,只要船一到,就扣船抓人。
这一手瞒过了所有人,木内影佐棋高一着,药品终于落进了他的手里。
徐天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此时的他也无可奈何,局势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不过他并没放弃,快速的思考还有没有可能再把药品弄出来。
更让他警惕的是今天毕忠良今天捣毁了一个红党的交通站,里面五个人四人被击毙,一个人被捕,现在正在审讯室被审讯。
徐天坐立不安,预感有大事发生,他不敢去审讯室问情况,只能坐在办公室等着,等到下了班也没等到结果,只好下了班去找陈泽再说。
下班回到家,就看到铁林在家里等着。
铁林把陆有风被杀的事情讲了一遍,徐天敏锐的感觉到,这是田丹的杰作,这种作案风格,和她太像了。
徐天有些激动,他赶紧道:“快,带我去现场!”
他可不是想帮铁林破案,是想找到田丹在哪里。
铁林现在是缉私队队长,麦兰捕房也归他管,自然有自已的专车。
坐着铁林的车,两人很快来到南京路事发地点。
徐天仔细检查了一遍现场,把风筝线放在嘴里舔了舔,道:“这风筝线用盐水泡过,事发的时候应该是湿的,所以才会导电。”
他又检查了电车的轨道,发现螺丝被人松过,如果被撞击,很容易脱轨。
徐天很快还原了现场,放风筝的人,拿竹竿挑开风筝线的人,救人的几个热心群众,失控的驴车,这些都是一伙的。
目的是杀掉陆有风,拿走支票转钱。
这只能证明是有人精心策划的谋杀,目标就是陆有风,不过想要找到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徐天把分析讲了一遍,又问道:“那笔钱被转移到哪里了?”
“被转移到了一个叫宋子文的人在美国的账户,他们还拿着陆有风的证件转移走了他账户上的所有钱。”
“很明显,这笔钱是被国府的人转走了,是不可能要回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铁林焦急地问。
徐天两手一摊:“这不是你能解决的事,我就是帮你抓到人,钱也要不回来,你跟法国人实话实说好了,让法国人和国府扯皮去吧,不过我觉得国府肯定不会认账!”
铁林一脸郁闷,回去写结案报告了。
铁林却看着手里的的风筝,沉思起来。
凶手策划犯罪现场,一定会选自已熟悉的地方,这样才方便把控。
说明田丹离这里不远,而且经常从这里过,才能观察到这么多情况。
她知道电车和送鱼的货车什么时候能在这里相遇,肯定遇到过不止一次。
只要计算好陆有风的车到达的时间,再控制拉鱼的车到达的时间,就可以策划一次完美的“意外”。
如果拉鱼的车不能准时到达,他们应该还准备了备用的货车。
电车到达这里的时间是固定的,坐在电车上,很容易观察周围的一切。
骑着自行车的人是很难有精力注意这些的,而且骑自行车路过的时间不固定。
所以田丹每天下班都会坐这一趟电车。
徐天露出一丝微笑,明天下班的时候到那一班电车上等她就行了。
徐天激动的手有些颤抖,很快就可以见到心爱的人了。
他匆匆回到同福里,陈泽和许忠义,于曼丽都在。
原来今天张啸林被陆有风派的杀手暗杀,陈泽忙着接收张啸林的势力,到现在才回来。
很显然他们也已经得到了药品被劫的消息,来找徐天商议对策。
许忠义道:“我已经打听到了消息,那艘船在海关军用码头押着,药品应该很快就会运往日军武汉前线,那里停了十几艘船,有的是给前线运送弹药的,有的是运送补给和粮食的,看来武汉那边很快就会打起来。”
陈泽恨恨道:“如果药品弄不出来,就给他炸掉!”
徐天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迫不得已,也只能如此了,忠义让你的人密切观察海关那边的一举一动,不过还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