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一去,便是与李相显的最终对决。·x\4/0\0?t!x·t*.?c`o,m′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更是为了那些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无辜者,为了彻底斩断这缠绕在他们身上的南胤宿命。
李相显坐在山下的院子,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那玉佩的质地与李莲花随身携带的那枚极为相似,只是上面的纹路更为繁复,透着一股皇家的威严。
“陛下,李莲花动身了。”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跪在地上,低声禀报。
李相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知道了。告诉赵承业,他的‘戏’可以开场了。”
“至于相夷……”
“谁敢伤他,朕活刮了他!”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玉佩:“至于李莲花!”
“让他多‘玩’一会儿,别太早死了,我还等着让他亲眼看着,他想护着的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是。”
黑衣人领命,再次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院子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李相显那若有若无的冷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漠然与残酷。
南胤的势力,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任何挡路者,无论是跳梁小丑的赵承业,还是心慈手软的李莲花,亦或是那个始终让他看不透的阿飞等人……都必须死。??,看°@:书~屋>%小¢μ说?网· _?$更3?新3最|全$
这场棋局,他布了太久,也等了太久。
如今,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李莲花,正一步步走向那座精心布置的牢笼。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走下去。
他的心中,有痛苦,有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
李相显,你的计谋确实狠辣,但你忘了,人心,并非总能被算计。
而我李莲花,也并非你想象中那般不堪一击。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柴房的横梁上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穿堂风里摇曳,将角落里蜷缩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赵承业靠在冰冷的土墙边,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缚,肩胛骨下方两处大穴隐隐作痛。
那是被李莲花封死的气门,让他一身浑厚内力如同被堤坝拦截的洪水,丝毫不得宣泄。
空气中弥漫着干草的霉味和牲畜的腥臊,赵承业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地遮住半张脸,看上去落魄而顺从,仿佛已被连日的囚禁磨去了所有棱角。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看似黯淡的眼底深处,正蛰伏着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
他在等。_<¨看?>:书{?君??÷ #%?更>?+新?最+×快#
等一个信号,一个足以让他撕破伪装、搅动风云的信号。
自从假意被他们抓获,他对李莲花的命令几乎是唯唯诺诺,
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曾经在江湖上颇有声望的“铁臂判官”,早已被权倾朝野的李相显吓破了胆,沦为阶下囚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就连负责看守他的护卫,也渐渐放松了警惕,白日里甚至会聚在门外闲聊,将他视作无害的废物。
他们都错了。
赵承业从未臣服。
他隐忍至今,不过是为了降低李相显的戒心,暗中联络旧部,等待最佳的发难时机。
李相显狼子野心,窃居高位,屠戮忠良,早已天怒人怨。
而他赵承业,要做的就是在这乱世之中,借李相显的刀斩除异己,再亲手推翻这座摇摇欲坠的伪朝,将那至尊之位,揽入自己怀中!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微的、如同夜枭低啼的哨声,穿透了柴房的木门,钻入赵承业耳中。
来了!
赵承业眼皮微不可察地一跳,随即恢复了那副颓靡的模样。
但他体内的气血,却在这一刻陡然加速运转。
被封的穴道处传来阵阵刺痛,如同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刺,但他牙关紧咬,一丝痛哼也未曾发出。
内力,那被压抑了许久的内力,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
他遵循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内功心法,引导着澎湃的真气冲击着被封锁的穴位。
一次,两次……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