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用武器给自己来一下都做不到。
在生与死的轮回之中,她的体型越来越小,如今竟如同一小孩一般。
寐比乌斯开始恐惧,她的不惧死亡从始至终都是依靠如若生死轮回般的蜕生,可蜕生亦有极限,每一次蜕生她的体型都会越变越小,如今即将到达极限。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说出救命二字,这是她仅剩的自尊与骄傲。
恐惧之中,她似乎看到了菲利斯和那个影子怪物的脸,都怪他们自己才会遭受到如此的无妄之灾。
同时她又想起了与她并列的十一人,包括菲利斯在本征世界的实体,十二人以高天原的全部去抗衡那文明轮回的神之力,以及现世的一切被摧毁殆尽的悲惨结局。
亲眼见证着白发的救世主落入祂影子的虚影,与他要好的青年,顶着一抹挑染,神色自然地落脱离现世孤独离去。
白发的天外来客与粉色狐狸于最后双双殒命于恶鬼之手。
骑士与女孩同葬一处,不苟言笑之人随着两位科学家去往出云,修女在众人的簇拥下解脱,那位歌手则是在恶鬼环绕中结束了最后一曲。
与她一同疯狂的两位科学家也以自身的发明创造,实现了自己最后的期望,为下一个文明留下了无数无法萌芽的希望之种。
还有那个凡人女孩,以肉身直面终焉恶鬼,以十二神躯之核心,于死前斩落终焉一臂。
一切如浮生朝露在寐比乌斯眼前一一掠过。
从白发男孩的泡面派对,到歌者的黄金演出,从科学家们的吵闹,到凡人妹子的嬉笑,一切都是如此地美好。
对于寐比乌斯而言,这亦是生命的美妙,不是那些高大上的理论,而是实打实发生在人们身边的日常。
以至于她是如此的着迷。
“嗨,想我了吗?”
“如果...如果你是什么粉色妖精的话...我或许会想你一下。”看着忽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云伊,寐比乌斯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不要这么说嘛,为了给你找点儿支援,我可是特意去求他们来帮助你。”
“他们?”
云伊话音未落,一辆列车疾驰而来,带着朱莉安娜那夸张至极的笑声。
“开门!开拓速递!”
如若一枚足以贯穿一切的箭矢般落入倏忽丰饶相之中,不断变化的血肉在这一击之下被轻易地撞成粉碎,连黑白凶兽都难以阻挡,唯独那有着苍翠长发的女孩并未因此死去。
再睁眼,她已然出现在列车之上,再看那倏忽丰饶相,胸口包括环抱的双手皆被撞毁,久久无法愈合。
“服务结束!请点个五星好评!谢谢!”
她的叫喊一度盖过了那无数生命苦痛呼喊所组成的噪音。
“好吵啊。”寐比乌斯从地上站起,她没空去管星穹列车的来历,只明白她所需要做的事情。
她尝试着往列车门走去,却被不合身的衣服扯住脚步,本就因蜕生而虚弱的身形随即一歪,就要摔在地上。
好在我们的绅士我见跨步上前,搀扶住了女孩的身形。
“岚呢!那个oo怎么还不上场!”明了自身虚弱的寐比乌斯不再勉强,嘴中说着来自于高天原的俚语,不满地喊道。
她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她虽察觉到了步离战场的局势变化,却并未意识到两位伐罪令使的诞生,现如今在她意识中能够扭转这一切的只有那个轻易将活体行星收起的家伙。
“岚有自己的打算,而且这场战争也并非无法胜利。”
“哈?”寐比乌斯无法理解,从高天原的毁灭到现如今的倏忽,她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个银河的真相,即极端的实力至上主义。
唯有拥有实力才能面对黑暗的银河,才能保护好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念及至此,她握紧手中理与空的诏刀,再一次释放出了理之诏刀的第零额定功率,但这一次不再是为了构造什么,而是为了重构这两把诏刀,彻底解放她的力量。
只见理与空两把诏刀在理之权能的重构下,逐渐染上黑白二色,变化作一黑一白两把弯身单刃刀。白刃如雪一般洁白,生的力量流转其上,孕育出一朵雪莲置于刀柄。黑刃如血一般殷红,直到彻底沦为墨黑,一朵血色彼岸花由此诞生,置于刀柄。
一生一死两把诏刀,意味着自虚无中重构而出的存在之力,其权能名为“命”。
只见寐比乌斯拖着这两把比她身形还要高大的诏刀,手握白刃刺入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