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她的想法改变着她的衣着。
她面容没有变化,扎起的双马尾、头上身上的装饰、一席江户风格红衣一一褪去。戴起眼镜,穿上水手服,梳起黑长直,如同一位清爽懂事的女学生,站在艾登面前。当花火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恐惧、害怕、自卑等情绪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淌。那并非是花火的情绪,却也绝非表演时的入戏。在江户星的某座城市中,存在着一名深受喜爱的少女演员,她所出演的是一名情绪饱满,能引人共情的美丽角色。“花火”。花火是一位活泼的女孩子,有着比之常人更加丰富的喜怒哀乐,一着红衣和半白半红的狐狸面具是她的标志。她的身影时常穿梭在不同的故事剧本之中,每一次都能依靠有趣的人设和情节调动人们的心弦。有许多的人花费重金来到江户星,只是为了看花火一眼。台下的观众们总能被花火的生动演绎所折服,在嬉笑中、愤怒中、流泪中...离开场馆。但,他们喜欢的究竟是花火?还是扮演成花火的“某人”?他们喜欢的是一身校服的普通少女?是骑着扫把的飞天魔女?是空间站中的长发人偶?是...就像一千名读者就存在着一千个哈姆雷特,他们所喜欢的未必是现实存在的人,而是符合他们认知,幻想中的“花火”。人的意志是存在着力量的,在不知过了几万场戏剧之后,于某位少女的心中诞生了一副面具。当少女脱下红衣,摘花火早已破开了第四面墙来到观众们面前,成为了世界这一戏台上的演员。花火早已从虚构中诞生。花火早已成就欢愉。人生无常,千变万化,但在复杂的面庞下,却还留有一丝私心。虽说在制造欢愉这方面,她这位后天选手还是没办法和天赋选手黑天鹅相比。你说为什么?匹诺康尼之上有什么事情比开盒开出不存在的虚无令使更加欢愉的吗?还真有,冥火大公表示:孩子们,这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k/u`n.l,u^n.o*i*l,s\.¨c·o+m·他人没来,但他又好像来了,至少整个匹诺康尼到处都是他的衣冠冢,但在怀念他之前,得先忽略那到处乱翻的灰色身影。爆金币了属于是。“你再写些什么?还不赶紧把聚光灯移动到我的身上?”花火指责道,很难说她打破的到底是哪个第四面墙。这个雌小鬼...花火千变万化,但她的过去却始终如一。没法超越时间的她没资格定义自己的过去,常用谎言将其混淆。可随着心中的模型逐渐建成,于虚构之中的花火竟被压制。普通的少女挣脱无尽的黑暗,感受到现实世界的刺痛。这是她避之不及的原初,是她难以前进的根源,是她日日夜夜妄图逃避的过去。那是,花火佩拉。你知道的,崩铁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佩拉。“佩拉,是谁?”黄泉疑惑地问道,显然在花火没办法吐槽的现在,她代替了花火进行吐槽。这或许也是虚无之力的体现...大概吧。花火变化而成一名与她的原初极为相似的少女,也正是这细微的差距让花火的变幻不至于崩溃。那是出生在某颗星球上的普通少女,她所在的世界处于银河科技树的中上层,崇拜欢愉星神,并以追寻欢愉为荣。在那个世界,肉体的欢愉不值一提,所有人都能通过电模拟信号抛下肉体的束缚,体会精神层面的欢愉。然而随着星际能源战争的爆发,人们不得不正视现实,寻找活下去的办法。最终他们提出了“快乐百年”提案,即将所有人转换作量子生命,通过量子计算机带来的强大算力,令所有人在现实世界的百年之中,在量子计算机中度过万年琥珀纪。以此延续文明的欢愉。他们成功了,几乎所有人都被转化作了量子生命进入到了量子计算机所模拟的世界之中体验如梦如幻的欢愉。然而就在第二天,所有人都死了。 不是死于外敌、不是死于内战,而是死于满足。当追求的一切触手可及,当欲望得到满足之时,极端的欢愉在得到满足的一刻,“无”便会顺应人们的意志降临。当世界中的一切被无所吞没,某位在假面愚者的帮助下活下来的少女,就此踏上了禁欲与苦修的生活,在全宇宙为生命的不幸哀悼。但最终她也没能逃离无的诅咒,在生命的最后,她满足了此生最后的欲望。以命抵命。少女的死亡毫无意义。与之深度联结的艾登在她死去的一刻精神崩溃,从那场战争中走出的,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