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嘱咐弟子,
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刘师叔甚为敬仰,我师父心下也十分钦佩,
他老人家要弟子万万不可有丝毫失礼,否则严惩不贷,刘师叔还请放心,既然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面阻止。
想必群雄也不会怪罪刘师叔,更不会耻笑刘师叔出尔反尔!”
刘正风正待再次开口,依旧不明所以的定逸师太却再次开口:
“刘贤弟,这事便搁一搁又有何妨。今日在这里的,个个都是好朋友,又会有谁来笑话于你?
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妄肆讥评,纵然刘贤弟不和他计较,贫尼就先放他不过。”
说话间,定逸师太略显杀气的目光瞬间扫过群雄,大有谁敢出声,她就会直接动手的意思!
无奈之下的刘正风正准备说出那番延期举行金盆洗手大宴的话,却听到厅后传来道女子的声音:
“喂,你这是干什么?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林平之听得出来,这就是曲非烟的声音,既然后面已经有嵩山派的弟子出现,那今天这件事.......。
冷冷的看向门口的位置,林平之静静等着嵩山派的费彬、陆柏、丁勉他们出现........。
果然,随着刘正风颇为恼怒的看向厅后,嵩山派那些身穿黄衫的弟子从四面八方瞬间而来。
更有甚者,还有嵩山派的黄衫弟子押着刘正风的夫人、两名幼子以及数名弟子,满是嚣张神色的径直而来。
哪怕定逸师太再没什么心眼,也已经看出这幅场景的不对,她瞬间沉不住气的大声喊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刘正风看看被压着的众家眷,再看看满院有些不知所措的群雄,心中发狠,语气更是颇为愤慨的朗声道:
“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眼见刘正风浑不顾及家眷的性命硬要金盆洗手,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不好看的再次拦在刘正风身前。
既然已经撕破脸,刘正风哪里还会顾忌史登达嵩山后辈的身份,右手两指施展衡山剑法,闪电般插向史登达双眼。
哪怕史登达身为左冷禅的亲传,乃是嵩山派大师兄,却也不是已经准备豁出去的刘正风的对手。
转眼间,史登达连同欺身而上的数名嵩山弟子被刘正风逼退,然后刘正风再次伸出双手,朝金盆伸去.......。
眼见身前已经再无阻拦他金盆洗手的对手,刘正风眼底不由闪过些许喜色.......。
他已经想明白,哪怕嵩山派再凶、再狠,也不敢当着这满院的群雄,对他的家眷下手。
而且,瞥见那边老神在在的林平之,刘正风的心里再次生出些许依仗。
只不过,当刘正风的双手刚要伸入金盆的时候,一道银光却带着破开空气的唳啸,径直打在金盆的边缘。
霎时间,金盆倾倒,呛啷啷一声响的掉落地面,随后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
与此同时,黄影闪动,屋顶上面瞬间跃下一名身穿黄衫的汉子,那人提起右脚就踩在金灿灿的金盆上面。
霎时间,质地坚硬的金盆就被这汉子踩成平平的一片........。
看到费彬如此卖弄功夫,林平之不由的咧咧嘴,难不成嵩山的都是这么喜欢卖弄?
正思索间,中等身材、身材消瘦,脸上留着两撇鼠须的费彬就满脸阴冷的拱手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你不可金盆洗手!”
刘正风自然认得这家伙就是嵩山派左冷禅的四师弟费彬,其一套大嵩阳手在江湖上威名赫赫。
见到费彬出现,刘正风就已经明白,看来今天对他刘府出手的,不光是那些嵩山派的二代弟子而已。
而且,既然费彬已经出现,按照左冷禅那厮阴冷的性格,又岂会没有后手.......。
但事已至此,他刘正风岂能坐以待毙?
霎时间心念电转的刘正风再次做出颇为无辜的神情,语气颇为沉痛的说道:
“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
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吧。
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