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挚瞠圆了杏眼,直觉得耳边嗡嗡作响</p>
他说了什么啊?</p>
这恐怕不只是被什么给附身,还得是被什么给砸坏头了吧!</p>
“晁大人,我很忙,你要是没事就先走一步吧”她得想想,这江南一带除了大夫之外,是不是还能请什么道士还是大师之类的替他解厄去煞,要不他真是离她所识得晁枢引愈来愈远了</p>
“答应了亲事,我就走”语气还是那般云淡风轻,可他真是被拒绝得有些不忿,毕竟她明明是喜欢他的,为什么就是不肯点头?</p>
难道现在的他,比不上她口中的晁枢引?</p>
别让他对自己吃味,那简直是愚蠢透顶</p>
面对他强硬的态度,尹挚微眯起眼,忖了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知府宴上,你不是跟个姑娘聊得很开心?”她撇了撇嘴,没意识到自己的口吻有多酸“我知道,你最喜欢的就是那种温柔婉约的姑娘,你没必要为了维护我的清白迎娶我,也不需要刻意撒谎,委曲求全”</p>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她没兴趣知道,横竖她早就决定好了,待解决米粮一事,她跟他再也无须往来</p>
晁枢引垂睫忖了下,便道:“不过是因为郑姑娘的手绢掉了,帮她拾起罢了”</p>
“哎呀,原来你也会给人捡手绢?想当初我掉了手绢要你帮个忙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手绢乃是姑娘的贴身之物,还请姑娘自个儿捡,省得遭人误解”</p>
这种差别待遇,他也敢说他对她上心?他很敢说,她不敢听!</p>
晁枢引想了下,这事他是有印象的,那是初识她之时“那时我才刚识得你,自然要有所分寸”</p>
“那位郑姑娘与你难道就不是初识?怎么就不用分寸了?”她笑得讥讽,他连人家姓郑都知道,说不准连闺名都晓得了!</p>
“郑姑娘是同知大人的千金,她对我有所助益”他点到为止</p>
“哈,那真不好意思,本郡主恐怕于你无助益,先走一步”尹挚咬牙,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你放开,昨晚被我咬得还不怕!”</p>
“你尽避咬,就是不准走”他轻易地将她禁锢在怀</p>
她一把推开他,“晁枢引,你何时变成下流的登徒子了?你不是最讲究礼法,不是认定世间万物都得受制于礼?”把那个能将礼教讲解得头头是道的混蛋找回来!</p>
“在上心的姑娘面前,我任何作为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哪里下流?”他不疾不徐反问</p>
尹挚心头一颤,只因这话以往的晁枢引说过,他俩之间偶尔也会搂搂抱抱丶卿卿我我,可那时他俩是两情相悦,他打算向皇上请旨赐婚,现在呢?</p>
她没忘了那天他对她是何其冷淡!</p>
“你会对一个上心的姑娘嘶吼怒骂?”她哼笑道</p>
说到底,她就是不信他上心了</p>
“你要不要想想那晚你是什么模样?外头下着雨,你浑身湿透,姑且不论会不会染上风寒,光是你全身湿透骑马跑过大街,你想会有多少双眼盯在你身上?你认为这点不该让我动怒?”光是现在一回想,他依然气得够呛</p>
尹挚呆住,她还真没想到这问题,那时她只是担心他罢了</p>
“可丶可……也没必要那么凶,我是担心你,想你之前因为头伤厥了过去,我隔天要去探望你,结果你人跑了,过了几天才知道你去了扬州,和三殿下联手处置了镇江所指挥使刚回来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