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餐车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服务员。
陈泽问:“原来那个送餐的小哥王六斤去哪了?”
他这是明知故问,王六斤自然被他关起来了。
“那个王六斤回老家奔丧了,听说他爹死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阿,家里是哪里人?”陈泽一边吃西餐一边问。
“我叫张小四,家是山西大同的。”
陈泽拿了两块银元放在餐盘下面道:“反正也没事,咱们聊聊吧,你家里几口人,都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天津啊!”
“我家里四口人,爹娘和一个哥哥,我哥叫张小二。”
张小四的目光被那两块银元吸引住了,自然是问什么说什么。
陈泽把张小四的家庭出身,年龄,包括后厨的情况问了个遍,终于吃完了饭。
让张小四把餐具收拾一下。
张小四欣喜地跑过来收拾餐具,第一时间把那两块银元抓在手里。
陈泽趁他低头的时候,一个手刀砍在他脖子上。
张小四软趴趴倒在地上。
陈泽把他的衣服扒下来自已换上,然后把他藏在被窝里。
自已进卫生间化妆成张小四的模样,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推着餐车出了房间门,直奔厨房而去。
两人身材差不多,应该没有什么破绽。
到了厨房,几个师傅都已经收拾好,准备下班。
一个师傅吩咐道:“小四,等下了班去把那几桶泔水卖了!”
“好的师傅!”陈泽答应道。
终于厨房没人了,但是还有四个大兵坐在厨房吃饭。
他们是监督厨房师傅干活的,生怕有人再在饭菜里动手脚。
英法美日四国大兵都有,这四国也是互相提防,谁也不放心谁。
四人让师傅做了一桌子菜,就在厨房里吃宵夜。
陈泽直接奔厨房后面的泔水桶而去。
据王六斤交代,拉泔水的车会停在后门,然后卸下几个泔水桶,再把泔水拉走。
陈泽找了根棍子,在泔水桶里扒拉起来。
终于,他在泔水桶底部扒拉到了一包硬邦邦的东西。
捞出来一看,确实是油纸包,里面是一包金条。
他把黄金包好丢回泔水桶,直接把棍子扔了,等待着拉泔水的人来。
终于,拉泔水的来了,是一辆驴车,两个人,拉着六个泔水桶。
陈泽看到一人弯腰的时候,腰里露出了半截盒子炮。
心道应该是游击队的人打劫了运送泔水的驴车,假扮成运送泔水的人。
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
陈泽把他身后的衣服扯了扯,盖住盒子炮。
那人一惊,伸手去摸枪。
陈泽道:“你们是什么人?”
另一个人已经摸出枪顶住陈泽后腰,小声道:“我们是黄草梁子游击队,兄弟你最好老实点,我们拉完泔水就走。”
陈泽小声道:“自已人,我是银狐,赶紧干活,小声点,屋里有几个洋鬼子大兵。”
两人赶紧收起枪,麻利地卸下泔水桶,准备把盛满泔水的桶抬上驴车。
忽然厨房里四个大兵走出来,日本兵喊道:“站住,我现在怀疑你们有问题,我们要检查!”
四个人把王六斤和两个拉泔水的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驴车也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
法国大兵捂着鼻子用生硬的中文道:“脏死了,泔水有什么好检查的!”
日本兵盯着泔水桶道:“那不一定,万一他们把黄金藏在泔水桶里面运出去怎么办?”
一听到黄金,四人瞬间来了精神,也不嫌脏了。
英国兵指着陈泽道:“你,捞一下,看泔水桶里有没有黄金!”
陈泽一脸嫌弃道:“这么脏,要捞你们捞,我才不捞!”
“法克,不捞就枪毙你!”
陈泽还是不动,美国大兵道:“我们把泔水倒出来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黄金。”
说完英国大兵和美国大兵抬着一个泔水桶就往地上倒。
陈泽心中一凛,他深知此时已无退路。
还好此时厨房就他们几人,此时动手并不会惊动外面的人。
陈泽身形陡然一转,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施展出八极拳中的“贴山靠”,整个人如同一发炮弹撞向离他最近的日本兵。
日本兵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袭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撞飞出去数米远,来不及发出惨叫,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气息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