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沉闷而单调的滴答声,似在为左蓝奏响一曲悲伤的挽歌。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陈秋萍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左蓝临别时镇定的面容,还有那句“只要不被敌人抓到我们在一起,她就是安全的”。
原本仅存的希望,此刻像泡沫般被无情戳破。
“你和左蓝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见你?”
余则成叹了口气,道:“我和她在重庆的时候是恋人,我们都己经订婚了,就准备在抗战胜利那一天结婚,结果她不辞而别,跑到延安去了。”
陈秋萍喃喃道“那你一定很爱她?”
余则成没有回答,也没必要回答。
陈秋萍泪流满面:“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跟她说我们是假夫妻,她就不会留遗憾了。”
余则成安慰道:“没事,今天在她面前,我己经说过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余则成示意陈秋萍安静,喊了一声“谁?”
“是我,周亚夫,找余主任有点事。”
余则成打开门,周亚夫扑通一下跪下了。
“余主任,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周亚夫满脸的惊慌失措。
余则成扶起周亚夫,道:“怎么了,起来慢慢说。”
周亚夫哆哆嗦嗦拿出一个笔记本:“是马奎让我监视你的,现在马奎被抓了,我知道站长一定不会放过我,这是我记的监视你的笔记,我现在交给你,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没有参与过马奎的其他事。”
余则成接过来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余则成和陈秋萍的大大小小几乎所有事。
包括几点回家,几点吃饭,几点摇床,今天干了什么,昨天说了什么话。
余则成面色冷峻地道:“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就不会说出去,你知道,马奎死定了,你要是敢说出去,后果你知道。”
“我懂,我懂,请余主任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谁都不说。”
把周亚夫送走,余则成关上门,对陈秋萍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工作,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陈秋萍拿来火盆,把笔记本一页页烧掉。
余则成站起身道:“我必须去一趟药店,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我必须把情况反映上去,上面一定会有指示。”
余则成来到悬济药店,却发现一件很恐怖的事,秋掌柜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