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
李信总算放下心来,这位长安君果然“德刑兼备”,传言不虚。
李信恭敬上前,将手中的嬴安印玺和那竹简恭敬奉还。
他瞧见为嬴安驾车的车夫衣衫褴褛,三十多岁,皮肤精瘦黝黑,此刻正吓得瑟瑟发抖,于是皱眉问道:
“君上,这车夫是?”
嬴安看了那车夫一眼,淡淡道:
“我之前的护卫和车夫都丧生于魏国。”
“这车夫是我在魏国寻得,他擅长驾驭马车,又曾跟随商队,熟悉道路。”
“事出紧急,从权处置,我别无他法,只能给他些许钱财,为我驾车。”
嬴安让湘幽送去的情报便是自己遇袭,让王贲派人来接应。
李信一听,怒声道:
“魏国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袭击君上!”
嬴安沉默不语,李信地位低微,自然不会知晓这一切皆是吕不韦的阴谋。
王贲倒是应当明白,自己遇袭乃是源自秦国内部的权力争斗,与魏国毫无关联。
但这些乃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万不能让其他六国看了笑话。
所以即便此事与魏国毫无干系,这口黑锅也得由魏国来背。
嗯,瞧瞧哪天再去魏国攻打几座城池,权当为自己报仇,要是能直接把魏国给灭了,那就再好不过。
嬴安心中暗自琢磨着。
“君上,这车夫终归是外人,便由末将为君上驾车!”
此前嬴安遇袭,那与李信无关,可如今他接下了保护嬴安的任务,自然不敢轻信这么一个车夫。
万一这车夫一直隐忍,临近秦国时突然行刺,若是伤到了长安君,那便是他的失职。
这失职罪责重大,必定要被砍头,还可能连累家人。
毕竟这是长安君,是当今秦王唯一的弟弟,而且如今秦国上下谁人不知,秦王是何等急切地盼望着自己的弟弟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