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说那些看似在撩拨赵姬的话,其实是有目的的。他摸透了赵姬的性子,所以主动这么做,好跟她拉近关系。
掌控军权和搞定赵姬这两条路,必须得双管齐下。有了军权,自己就有了自保的底气;要是能把赵姬这条线打通,那就有希望扳倒吕不韦。
吕不韦如今还能压嬴政一头,靠的就是赵姬。
他让赵姬以嬴政生母的身份,拖着不让嬴政举行冠礼。以嬴政现在这岁数,早该举行冠礼了。
要是没赵姬这层关系,吕不韦根本没理由阻拦。
只要嬴政举行了冠礼,从法理上讲就能亲政。他本就是秦王,这身份上就占着先天优势。
吕不韦说到底只是个臣子,到时候再想跟嬴政对着干,可就难如登天了。
嬴政自然也明白,破局的关键就在赵姬身上。他肯定清楚,自己之所以不能冠礼,就是赵姬在背后捣鬼。
亲生母亲不帮儿子,反倒帮着外人压制儿子的权力,嬴政心里能不憋屈吗?肯定会对母亲心生怨念。
再加上嬴政那倔强的性子,碰上这种事儿,他更愿意硬刚,而不是放低姿态去求赵姬。
嬴政对赵姬的怨念,也会体现在他对赵姬的态度和言行上,这又让赵姬觉得儿子跟自己不亲了,不像以前那样惦记自己这个母亲了。
这么一来,就陷入了恶性循环,母子关系越来越僵。
政哥错就错在,把赵姬想得太精明了,以为赵姬是主动要帮外人的。
可实际上,赵姬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又犯了恋爱脑,被吕不韦耍得团团转,才傻乎乎地帮着吕不韦压制自己儿子。
“嘿,这可真是一出精彩的家庭伦理大戏。我也姓嬴,赢姓赵氏,说不定这出戏里还能有我一席之地呢。”
嬴安小声嘟囔着,朝着章台宫走去。
他这会儿正琢磨着一件大事儿,要是赵姬真对他的身子有想法,自己该咋办?是严词拒绝,还是假意推脱呢?
赵姬有这种心思,其实也不奇怪。她本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再加上如今太后的身份。
为啥有钱人里好多都行为怪异?还不是因为他们能接触到普通人玩不到的东西。
玩得多了,对刺激的需求就越来越高,玩法也就越来越离谱。
赵姬也是一样,她太后的身份,加上不太好使的脑子,让她本能地想去追求刺激。
“政哥啊,我可不想当你假父,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嬴安满心感慨,如那悲秋的文人墨客般,心潮起伏。而后,他毅然前往章台宫,只为拜见嬴政。
嬴政听闻嬴安到来,心中那股喜悦瞬间如燎原之火般蔓延开来。他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堆积如山的政务,快步迎上前去,对嬴安嘘寒问暖,那关切之情,犹如春日暖阳。
当嬴安表明要走赵姬路线,试图缓和嬴政与赵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时,嬴政想都没想,当即点头应允。
他胸脯拍得震天响,霸气十足地说道:“安弟,你只管大胆前往甘泉宫,若有谁敢阻拦你的去路,寡人定斩不饶!”
嬴政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如今处境这般憋屈,症结就在于赵姬。倘若能让赵姬松口,同意他加冠亲政,那他便能与吕不韦正面抗衡,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
虽说他对嬴安走赵姬路线能否成功心存疑虑,但既然嬴安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他岂会阻拦?唯有全力支持。
在章台宫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嬴政紧紧拉着嬴安的手,眼中满是感慨,长叹一声道:
“安弟啊,太后的脾气着实不好。每次孤前去拜见,她总是没个好脸色,仿佛孤是那逆子一般。你此去见太后,为了孤的事,怕是会遭受她的刁难,委屈你了。”
嬴政说着,眼眶竟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安弟为了他能亲政,可谓是殚精竭虑,不仅要在韩国之事上绞尽脑汁,如今还要去讨好太后。有这样的安弟相助,他嬴政何事不成?
嬴安亦是用力握紧嬴政的手,神情坚定,眼中似有泪光闪烁:“王兄放心,哪怕太后百般刁难,肆意作践臣弟,臣弟也定会咬牙忍受。哪怕她要扒了臣弟的衣服,臣弟也绝无怨言!”
嬴安心中暗自感慨,这世上最不了解赵姬的,恐怕就是嬴政这个亲生儿子了。这莫名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独夫之心。
嬴政,天生便是帝王之相,从他未来的成就来看,必然是千古以来最伟大的帝王。然而,事物皆有两面性,对百姓而言,他或许并非良君。性格决定命运,这便是嬴政的性格写照。
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