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纵观整个阴阳家,除去神秘莫测的东皇太一,其余众人不过是些稍有实力的武林高手罢了。
东皇太一一味地隐匿行踪、故作神秘,这无疑给了外人可乘之机,为他人掌控阴阳家创造了极大的空间。
要知道,当领导可不能如此,适当的神秘能增添威严,但一直躲在暗处,只会让下属人心涣散。
嬴政听后,却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玩味的神色,说道:
“其实,孤对阴阳家本身并不怎么在意。阴阳家能帮孤铲除吕不韦吗?能助力孤灭掉六国吗?”
“显然不能!”
“况且,若真如安弟所言,阴阳家所苦苦追寻的关键,在于那位辉母的血脉,那我们只需掌控住这份血脉便足矣。”说着,嬴政向嬴安投去了一道鼓励的目光。
嬴安见状,心中满是疑惑,不禁暗自思忖:政哥这是何意?莫不是想把阴阳家的辉母囚禁起来,然后……生个孩子?嘿,别说,这办法看似荒诞,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嬴政自然不知嬴安心中所想,一脸严肃地问道:“安弟,你可曾婚配?”
嬴安心想,我结没结婚你还不清楚吗?无奈之下,只能摇头回应。
“安弟可有倾心爱慕的女子?只要你说出来,孤必定为你做主。”嬴政紧接着再次发问。
嬴安心里直犯嘀咕,政哥这怎么和他妈一样,开始操心起我的终身大事了?不过,此时他已然隐隐猜到了嬴政的意图。
即便如此,嬴安依旧摇了摇头,如实说道:“这四年,我一直在明德山庄潜心学习,对秦国的那些权贵人家并不熟悉,实在不知哪家姑娘更为出众,确实未曾有过心动之人。”
嬴政听闻,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
“既然如此,安弟不妨与那位阴阳家的辉母多亲近亲近。倘若她当真为颛顼的直系后裔,乃高阳氏血脉,那与安弟的身份也算般配,倒也不算辱没了你。”
“只要能让她为安弟生下一儿半女,如此一来,我秦国岂不就将阴阳家苦苦守护的秘密,稳稳地掌控在了自己手中?”
嬴安听了,心中觉得十分好笑,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最为简单直接的办法。将辉母的血脉融入秦国王室,一劳永逸,彻底解决问题。于是,嬴安笑着问道:“王兄,您的意思是,要直接赐婚吗?”
嬴政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倒也并非不可。不过,孤深知安弟生性洒脱,恐怕不太喜欢这种被安排的赐婚方式。”
“安弟大可以去与那位辉母接触接触,要是你们二人能够情投意合、互生爱慕,那可真是皆大欢喜的事儿。”
嬴政心里清楚,若自己强行赐婚,即便东皇太一察觉到其中的蹊跷,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乖乖应承下来。
毕竟,当今秦王赐婚,对象还是长安君,倘若有人胆敢拒绝,那无疑是公然打秦国的脸,秦国又怎会容忍这般挑衅。
而东皇太一若还想解开苍龙七宿的秘密,就必须借助秦国的强大力量去灭掉其他国家,如此一来,他既不敢也不能拒绝赐婚。
虽说将至关重要的辉母嫁出去,与最初的计划相悖,但东皇太一也只能暂且隐忍,从长计议。
这便是七国之中最为强大的秦国所拥有的力量,是至高权力的彰显。除非东皇太一能一夜之间顿悟,立地成仙,拥有凭一己之力灭掉一国的神通,否则,他就只能遵循这世间的法则。
嘿,仔细想想,说不定就算东皇太一真成了仙,也不见得能灭掉秦国,毕竟秦国气数未尽,正所谓“神通不敌天数”啊!
嬴安脑海里思绪万千,想着这些有趣的事儿,心里忍不住琢磨,自己这算不算是“奉旨谈恋爱”呢?
嬴政见嬴安半天没吭声,还以为他不乐意,赶忙好心解释道:
“孤两天前曾有幸见过阴阳家的辉母一面。那姑娘容貌秀丽,气质高雅,实乃世间罕有的绝美佳人,安弟见了,保准会心生好感。”
嬴政还以为嬴安是担心辉母长相不佳,所以心里犯嘀咕。
嬴安轻抿一口茶,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王兄这么一说,倒让臣弟像是个贪恋美色的登徒子了。”
嬴政笑着打趣:“难道不是吗?是谁曾说齐地女子多情、楚地女子窈窕、燕地女子雍容的?”
正喝茶的嬴安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满脸惊愕地问道:“王兄,您怎么知道这些?”
嬴政面带笑意,悠悠说道:“两年前,安弟让人送来咸阳的那批竹简,看来安弟当时并未仔细检查。”
嬴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