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击毙!”
话音未落,他迅速从腰间抽出那把冰冷的 ГШ - 18 半自动手枪,手臂高高举起,朝着车窗外的天空 “砰” 地就是一枪。那突兀的枪声瞬间划破紧张得几近凝固的空气,惊得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颤了一颤,而车内的众人更是心弦紧绷,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盯着窗外人群的一举一动,手心全是冷汗,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场血雨腥风扑面而来。
老穆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满脸横肉紧绷,眼神似要吃人一般,那凶狠至极的模样瞬间让车外这群暴徒心生畏惧。暴徒们先是一愣,随后阵脚大乱,你推我搡、吵吵嚷嚷,混乱之中,他们极不情愿地缓缓挪出了一条狭窄通道。
老穆见势,毫不犹豫,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机场飞驰而去。车轮飞转,发出尖锐的啸叫,车窗外的景物急速倒退,车内却静谧得可怕,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彼此交织。众人死死盯着后视镜,直到那群暴徒的身影彻底不见,
这时,车里的空气才仿佛开始流动,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有舒缓,一颗颗悬着的心也慢慢落回胸腔。后座的周韵却在此时打破沉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后怕:“刚才那种情况,你难道真的不怕那些人把咱们的车给掀翻了?”
老穆从后视镜里瞅了周韵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里仍藏着几分不屑,他缓了缓开口说道:“你才到赛利亚几天?我在这鬼地方可是熬了二十多个年头,这儿的人是什么操行,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比谁都清楚。说实在的,这帮家伙就是典型的软骨头,专挑软柿子捏,碰到硬茬就秒怂。就刚才那阵仗,你但凡露出一丁点儿害怕的神色,他们保准会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非洲鬣狗,嗷呜嗷呜地全扑上来,把咱们撕成碎片。但只要你挺直腰杆,比他们还强硬,他们就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乖乖地给咱让道。”
好不容易闯出那一片混乱如麻的城区,驶上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本以为能松一口气,却见政府军的部队正在路上设卡检查。这好歹也说明,机场还在政府军的掌控范围之内,多少算是个安慰。然而,行至距机场仅三公里处,眼前的景象却让人绝望:前方的车队如一条僵死的长蛇,歪歪扭扭地将双向六车道的高速公路堵得水泄不通。
车辆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似要把人的耳膜刺破;男人们涨红了脸,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交织碰撞;女人们则被这恐怖的氛围吓得花容失色,哭声喊声连成一片;政府军士兵也在竭力维持秩序,声嘶力竭地呵斥着。所有这些声音搅和在一起,形成一股汹涌的声浪,如同一群恶魔在耳边咆哮,直叫人头皮发麻,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老穆看了看于少阳,开口说:“我下去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情况。等我下车之后,你来开车。记住,车辆不要熄火,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不要管我,立刻把车开到路面下面,调头回城区。还有,把车门锁死,任何人敲车窗都不要打开!”说完,老穆拉开了车门,从驾驶位跳了下去。
于少阳赶紧换到驾驶位上,在车门关闭的一瞬间,他立刻锁上了车门。虽然车窗紧闭着,但外面那种嘈杂的声音还是传进了车里面,让每个人都心烦意乱。谁也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想要从机场搭乘航班,恐怕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十几分钟过后,老穆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于少阳的视线之中。他赶紧打开了门锁,换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拉开车门的老穆迅速地钻进了车里,抄起杯架里的半瓶矿泉水一饮而尽后,这才说道:“完犊子了,机场走不了了,咱们要另外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