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考虑好是吗?”于少阳的声音,如同低于魔鬼的声音一般,幽幽的传来。
马彪被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差一点就将好大哥的名字脱口而出。然而,就在他张嘴的一瞬间,好大哥那些令人胆寒的手段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呼啸而过,硬生生把他即将冲口而出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前几年修筑沿海高速那会儿,工程正干得如火如荼,一帮当地臭名昭著的地头蛇却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围了过来,妄图转包工地的标段。转包倒也罢了,可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仗着和当地某些领导有着过硬的关系,竟狮子大开口,妄图以低于工程造价整整 30%的价格强揽工程!好大哥得知此事,当场怒发冲冠,“砰” 地一声狠狠掀翻了面前的桌子,谈判的弦瞬间崩断,双方彻底撕破脸皮,既已谈不拢,那就唯有兵戎相见,拼个你死我活!
好大哥一个电话,从南方调来十几个神秘人物。这帮人乍一看身形并不魁梧,个头甚至略显矮小,可一旦动起手来,那股子凶狠劲儿,简直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狼崽子。
双方刚一短兵相接,他们无声地冲了上去,就听‘扑哧扑哧’的利刃捅刺声不绝于耳,不过一个照面,对面的十几号人便纷纷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那帮地头蛇哪见过如此凶残的阵仗,吓得魂不附体,瞬间作鸟兽散,调头就想跑。
可他们低估了好大哥的决心与手段。好大哥大手一挥,带着手下人如同猎捕猎物的猎手,将对面逃窜的三十几号人尽数抓了回来,一个也没让跑掉。一番清点下来,现场惨不忍睹,地头蛇带来的这三十几号人,当场被捅死了十几个,剩下的也个个身负重伤。
事态已然发展到这般绝境,好大哥却并未慌乱,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一不做二不休,竟想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法子。他下令将这帮地头蛇统统捆绑结实,然后硬生生塞进还在运转的水泥搅拌机里,伴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 “嗡嗡” 轰鸣声,和着水泥砂石,将他们直接做成了一根根冰冷、坚硬的水泥桩。
紧接着,连夜用船将这些 水泥桩运到茫茫大海之中,手一甩,任由它们沉入无尽黑暗,从此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仿佛从未在世间存在过一般。
时至今日,马彪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噩梦般的场景。当时,有个倒霉蛋被塞进搅拌机时竟然还尚存一息,他那凄厉的嚎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由最初的声嘶力竭,逐渐变得微弱无力,直至最终被机器的轰鸣完全吞没,彻底消失。而骨头被搅拌机叶片无情绞碎时发出的 “嘎吱嘎吱” 碎裂声,如同恶魔的低语,深深烙印在马彪的灵魂深处,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附骨之蛆,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忘却,只要一闭眼,那血腥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来。
就在马彪内心稍稍犹豫的一瞬间,幽暗的病房之中,陡然响起于少阳一声冰冷刺骨的冷笑,紧接着,于少阳那慢悠悠的声音缓缓响起:“看来,你还是没想通啊!” 话语如同凛冽寒风,尚未消散在空气中,于少阳手中紧握着的两块电击板,已然再度按向马彪的胸口,大拇指随即带着不容抗拒的狠劲,狠狠按下了电击键。
不知是不是濒死的错觉作祟,马彪只觉这一次电击的磅礴力量,宛如汹涌海啸,比之前那两次加起来还要凶猛数倍。他的身体瞬间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拉扯,不受控制地猛然腾空而起,沉重无比的病床竟也被这股力量裹挟着,“哐当” 一声剧烈跳动,四条腿重重地砸在地上,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
此时的马彪,仿佛坠入了阿鼻地狱,无尽的痛苦如千万根钢针,从灵魂最深处疯狂涌出,肆意穿刺着他的每一寸神经。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好似被点燃的火药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声,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鬼哭狼嚎,震得他耳膜生疼。而他的每一寸肌肤,乃至每一个细微的毛孔,都随着细胞的惨嚎剧烈颤抖,仿佛在绝望地挣扎。
在这极致的折磨之下,马彪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濒临崩溃的边缘。突然,一股温热缓缓传遍他的下身,尿液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裤子,流到了床垫上,顺着床单滴落在地面上。
尿骚味瞬间充斥在整个病房之中,看着从病床上不断滴落下来的褐黄色液体,于少阳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哥儿们,上火了,你得多喝水啊!”
于少阳那揶揄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进马彪的耳膜,深深扎入他的心底。刹那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排山倒海般的屈辱感汹涌袭来,将他彻底淹没。马彪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愤恨,他在心底疯狂嘶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