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王巡抚浑身一机灵：“什么？奏折？”

“怎么，王大人难道没向朝廷上书？”

“没有啊，下官怎么敢用鬼神之说去污了陛下的龙目。这事传出去，都是一大丑闻。”

看来，这奏折真不是他写的。

但他说的话，也未必是真。

方明喝了一口茶：“你知道许大年之死么？”

“许知府？不太清楚，下官不知道他的事，还没人告诉下官。怎么？二位上差从许知府那儿来？”

血红的暴脾气一下就压不住了：“王涛！许大年就是个装鬼之人，已经比我们识破，他是畏罪自尽！”

“这……这不会吧，许大年是个文人，他如何能装鬼？”

“他是你推荐的官，我们不会跟你说话。他害了不少人，你难辞其咎。”

王巡抚愣了愣，哭笑不得：“二位上差，这绝不可能啊。不知二位是怎么断定那鬼就是许大人所扮的呢？莫非二位上差亲眼目睹他装鬼行凶？”

“你！……”

确实没见到，血红一下被问住了。

不得不说，这位王大人的心理素质一流。

他应付钦差，对答自如，没有半分恐惧和紧张。

方明笑了笑：“也许是我们搞错了，王大人，最近几天，好像不闹鬼了。”

“是啊，下官也是觉得奇怪，之前每天都会闹鬼。”

“清明节刚过，也许鬼门关出来黑白无常，把那些厉鬼都给抓回去了。王大人，你觉得呢？”

王巡抚没看方明的眼睛，只是颇为无奈的摇头：“唉，但愿如此吧。此事闹的全江南都人心惶惶，数个省份躁动不安。一到晚上，没人敢出门，下官这个巡抚当的，实在是很无力啊。”

“那好办！”

血红窃笑道：“既然王大人觉得巡抚难当，不如就辞官归乡。我们两人奉命前来，陛下有旨，授予我们便宜行事之权，可以将你罢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