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宇轩昂。
一众执事和管事暗暗赞叹,原本对李承任录册有些不以为然,乃至置疑,如今也因为这只渔鼓烟消云散。 堂内的几位杂役更是羡慕无比:半年前刚来录功堂,李承与他们一样,每日清扫除尘,搬货理库。而没几日,就成了记票。 但只是羡慕,却无人嫉妒。盖因李承真有能耐:记票半年,未出过一回差错,连几位正务弟子都心折口服。 而短短半年,就成了理事弟子,更是想嫉妒也嫉妒不起来:其余不论,就方才那只渔鼓,连孔管事都失了手,可见李承的眼力? 来送衣袍令牌的两位杂役更是双眼放光。 都是四年前入的役堂,故而熟识。但如今他们还是杂役,而李承却摇身一变,成为理事弟子。 至此距离外门,不过是一步之遥。 而他们却不知还要耗费多少岁月,甚至是否有这么一天,依旧是未知数。 感慨间,三人告辞。 等人刚走,孔凝之先一拱手:“恭喜师弟,贺喜师弟!” 而后,道贺声一片。无论理事弟子、管事、执事,乃至陶钧、张胜,这声师弟由心而发。 李承脸上却挂着矜持的浅笑,原地骨碌碌的转,团团作揖。 心中却激荡不止:杂正之别,差如天地,总算是迈过了这一关。 再下一步,就是尽快踏入感应之境,尽快入外门,将这理事弟子的身份坐实…… 正暗暗盘算,孔凝之拿来那只渔鼓,往他手里一塞:“今日之事,师兄记在心里,日后师弟若有难处,尽管言语!” “师兄言重!” “真不重!”孔凝之点点头,“我先去订酒席,师弟莫要推辞!” 劳苦一月,连杂役都去,他自然也会去。 不过以往是公费吃喝,今日却是孔凝之请客。 李承笑笑,点头应下。 不多时,钟声响起,陆续下值。 李承抱了渔鼓,下了石阶。 眼前绿芒熠熠:鹿蜀渔鼓,蕴精阳一缕,纯阳一缕,化为灵果,可淬体,可悟道,可炼气…… 鼍龙精革两方,可制甲、可炼丹、可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