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凝望着这栋建筑物。“怪不得……上一次来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即视感呢……”
“咱们走吧——去迎接你的过去。”
两人走上美术馆的台阶,只见一位职员装束的老人正在台阶上打扫卫生。
他一看到冬子,便楞住了——
“美砂小姐——?!”老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扫把,摘下老花眼镜用衣角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美砂小姐,真的是你啊——”顾不上打扫,他颤颤巍巍地走向了二人。
“美砂是谁?”冬子疑惑地指着自己。“是在说我吗?啊,难不成是——”
“没错——冬子,你猜对了。”加菜子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了老人。“这位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啊啊,是你啊——”老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我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好像就是来打听美砂小姐的事情的;没想到,这次你竟然和美砂小姐一块回来了——”
“这位先生——”冬子朝她鞠了一躬。“您说的是我的母亲吧?我是美砂的女儿冬子。”
“原来是冬子小姐——”老人捋着胡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难怪……您和您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请问,您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吗?”冬子焦急地问道:“小时候的事情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嗯——”老人点了点头。“从明治时代开始,我就一直在为中原老爷工作呢——”
他沈吟片刻,然后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回忆。
“昭和17年左右的时候,您的母亲美砂小姐从东京来到这里,在这间中原美术馆里从事修覆师的工作;她真是个好姑娘,完全没有城里人的那种习气——难怪在这里担任馆长的中原少爷会喜欢上她呢。”
“中原少爷?那是我父亲吗?”
“算是吧——”老人含糊地说道;“中原幸人少爷是慎二郎老爷的独生子,当年他和您母亲私定终身,老爷子可不同意呢——因为冬子小姐您是美砂小姐带来的,所以老爷一心以为您母亲是为了骗取中原家的财产才和少爷在一起的。想当年,父子俩为这事情没少折腾呢。”
“中原幸人不是我的父亲?”冬子看上去十分失望——好不容易就要知道父亲的名字了,没想到却一下子落空了。
“后来战争愈演愈烈,少爷也被征召入伍——可谁知道,他从此就一去不覆返,最后死在一个叫什么硫磺岛的地方了。”
说到这里,老人不由得感叹道:“我这把老骨头,当时要是能争点气就好了……唉,死在战场上的,怎么都是年轻人啊……”
“他已经去世了……那后来呢?我母亲去哪里了?”冬子接着问道。
“少爷上前线以后,她离开了中原家;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大清楚了。”老人摇了摇头。“不如您进美术馆去看看吧,老爷的律师顾问在里面呢,向他打听或许更好。”
“非常感谢您,老先生——”冬子再次朝他鞠了一躬。“您帮了我的大忙呢——”
“哪里的话……”老人连连罢手。“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遇到美砂小姐的女儿,真是天意啊……”
向老人行礼后,加菜子和冬子走进了美术馆。
刚一进馆,两人就看到一个五十岁上下,别着律师胸章的男人坐在前台的沙发上。冬子一见到他,便喊了出来——
“呀——你不就是很久以前来我家的那个人吗?!”
“啊,是冬子小姐——”那位律师模样的男人慌忙站了起来。“那天仓促之中就来您家叨扰,实在是万分抱歉。”他深深地弯下腰。
“请别这样——”冬子连忙将他扶起。“话说回来,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我家门口呢?是因为我新年的时候来过这里,被你们看到了吗?”
“正是如此——”律师点了点头。“那时候,我听这里的职员说,他们在美术馆内见到了和中原美砂小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碰巧,我们当时也正在寻找冬子小姐您的下落。经过一番调查,我们最终查到了您在东京的住处,所以那天才会前去打扰。”
“可为什么,直到现在你们才来找我呢?”冬子问道
“是这样的——慎二郎先生说,作为迄今为止的补偿,他要让冬子小姐继承他的全部财产。”律师解释道。
一听这话,冬子霎时怔住了——
“给丶给我?!”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可丶可是,我和中原先生没有血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