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原因,仅仅为了这么点事情,那个杀人犯就残忍地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子吗?!”鱼住怒不可遏地喊了起来:“这简直太荒谬,太不可理喻了!混蛋,居然活生生地切下女孩子的四肢——等我逮到他,非把他揍一顿不可!!!”他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整个屋子似乎为之一振。
“准确地说——他并没有想过要杀害她们,他只是想卸掉她们的四肢,制作出自己的母亲罢了——当然,我也同样可以给你们一个科学的解释。”无视鱼住的反应,加菜子继续说道:
“记得上次的阿阇世情结吗?这次多半便是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恋母情结在作祟了。不过我还是更偏好于无动机论,而且也只有这种理论才能更好地解释间宫心像的偏执行为。”
“为什么……心尔他会对我……对我母亲……对《壳之少女》偏执到这种程度?”冬子还是无法理解。“那幅画究竟有什么魔力?”
“想知道吗?亲眼见证一下不就好了——间宫心像,我听说上野美术馆那幅不是原作对吧?”她转向心像。
心像没有回答,而是把头扭向了房间深处——那里又有一扇门。
“《壳之少女》的原作就在那里面吗?”我问道。
“里面的是fresco。”心像静静地开了口。
“fresco——壁画对吧?还好我没忘记母亲教给我的东西,虽然我没什么天赋就是了。不过你多次改变了《壳之少女》的表现手法,还真是相当入迷呢。”加菜子讽刺道。
“所谓绘画,就是将周围的一切,包括那一瞬间的气氛都捕捉下来,并将其呈现在画布上。”
“留在画中的东西亘古不变——如果那样你就能够得到满足的话,那我真得谢天谢地了。”加菜子重新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他。“你也是——心尔也是,没有一人懂得这个道理,就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印象派——你根本不配。”
她转身面向我们。“咱们去那里看看吧——现在到了最后一个环节了。”
我和鱼住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那里,是纯白的世界;
就像是在卵壳内往外窥探一样;
几乎没有凹凸的空间;
不过——只有最里面的墙壁有所不同。
那正是《壳之少女》的壁画——使用了一面墙壁来描绘的巨大壁画;
远远超过普通绘画的震撼力;
似乎身在壳中的少女此刻就要从画中飞跃出来一般——
站在它的面前,就连这种疯狂的气氛也能感受到。
不,还有比这个更疯狂的东西;
我隐约猜到了真正的作品究竟为何;
那是远超于此的偏执。
只有这样,刚才加菜子所说的一切才能解释得通。
“冬子……?”
擡头看到壁画,文弥和千鹤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会……像到这个地步……”佐伯也不由得目瞪口呆了。
冬子静静地走到壁画前,深情地凝望着画中的少女——她的母亲。
而不知为何,加菜子突然站着不动了。
我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说道;“加菜子,我不得不说——这一次你错了。”
然后,我面向众人,擡高了声调:
“各位——真正让间宫心尔产生偏执的并不是这幅巨大的壁画,而是某样更疯狂的东西;间宫心尔诱拐少女,切除四肢,再用石膏粘土整形成同一个模样——他想让她们尽可能地接近母亲中原美砂,接近他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样子。”
我转向了心像。
“年幼的心尔看过的东西并不是画布上的《壳之少女》,也不是这幅壁画——而是用中原美砂的肉体制作的壳之少女吧?你被你自己的偏执所禁锢,把中原美砂本人做成了一个作品,对吧?回答我的问题!”
——这才是间宫心尔心怀偏执到那种程度的原因;
——挚爱的母亲,居然被父亲活生生地做成了人蜡;
——强烈得彻底扭曲了他幼小心灵的冲击。
心像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壁画。“就在这个后面,有一间地下室。”
听了他的回答,冬子一下子楞住了——她踉踉跄跄地上前走了几步,直直地望着他。“就是你……杀害了……我的母亲……”她颤抖着用手指着他
见他承认了如此的罪行,几乎所有人都被事实的真相震撼了——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