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班里最安静的时候,就是再用功,大部分人也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稍微眯一会儿。
林百万就跟和谦一起,动作很轻地搬着凳子和粉笔,去做板报。
和谦自小是练过书法的,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两人各占一半板块,登对得好像金童玉女一样。
和谦写了一列,就会转头看看林百万的进度。她画的东西比较杂,有花草有飞鸟,边边角角还会添上几个可爱软萌的漫画小人儿。
他欣赏这种女孩儿,乖乖巧巧的,也不死读书,很灵动。
和谦看着林百万专注地描画,有点儿出神,以至于她马尾扫过肩头,侧目看过来的时候,他一下就被逮了个正着。
和谦生来是正人君子,他眼里无杂质,自然也不怕被当事人发现。他冲她点点头,微笑示意。
林百万也回了个笑,转身继续自己画自己的画。
“支线人物和谦,好感度提升至百分之三十。”
与此同时,处在繁华地段的某会所地下台球室,何赐刚摔了手里的球棍,脱力地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
从刚才开始,他就很烦躁,眼皮一直不停地跳,做什么都无法专心。旁边的高成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道何赐是怎么了,面面相觑,没一个敢上去问问的。
何赐在他们面前几乎不大发火,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算看谁不顺眼,也是不动声色地就自己搞定了,至多给个阴沈的表情,让人知道他的不悦。这样直接摔砸东西的,还是头一回。
何赐心里在想什么?在想那个性子捉摸不定的李知意。
想她面对他总是游刃有馀的态度,想她面对暧昧宠辱不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