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心念一动,腰部突然冒出一股气息,把坚硬的瓦片隔开,瞬间觉得舒服多了。
“嗯,真可以!”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和邀月都躺得更舒服些。
在月光如水的夜晚,邀月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移花宫主,而是一个渴望平凡的女人。
“看什么看?”邀月羞涩地笑了,对张平安直勾勾的眼神并不抗拒,反而觉得有趣。
“喂,你说!”邀月挑起下巴,商量似的说道:“我以后不回移花宫了,好不好?”
“不行,我还是得回去一趟…”
邀月眉头又皱了起来。
放下这一切,哪里那么容易?
尤其是想到那些纷至沓来的复杂事务,以及光明顶上明教联合日月神教对自己的截杀,后续肯定有一大堆麻烦要处理。
但这刻,她只想在月光下,和张平安静静地躺着,享受片刻的宁静。
“这种事情,交给怜星?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邀月一脸的无奈,长叹一声,决定暂时把烦恼抛到脑后,转而继续刚才的话题,对张平安说:“等我处理完那些破事,就把移花宫丢给怜星,然后我去小院里躲清静,怎么样?”
“哪儿那么多顾虑。”
张平安不以为然地挥手,轻轻抚摸着邀月如丝般的发髻,随意道:“这里本来就是自由自在的,你乐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住多久都没问题。”
这家伙,邀月心里暗自腹诽,显然没得到想要的答复,气得直跺脚,心想他是不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说的,是去小院住的事!”邀月有些急了。
“不过……”
张平安叹了口气,认真地说:“移花宫那么大一摊子,怜星哪里应付得来?就算你不担心移花宫的未来,难道就忍心看她这么水深火热?”
“我就知道!”邀月一下蹦起来,气呼呼地说:“你要是舍不得她,就自己留着!我走!我回秀玉谷!”
“你这脾气……”张平安这次可没客气,一把按住邀月的肩膀,严肃地说:“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以为对怜星愧疚,要弥补,可你这弥补,还是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怜星她喜不喜欢?“
“你这是在怪我了吗?”邀月重新坐下来,一贯霸道的她,这次被张平安的霸道给镇住了,心里却有点复杂。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张平安摇头,认真分析:“你们的问题,不在于十几年前的那次意外,而在于这么多年的相处方式,你们都不肯让步,结果只能是越走越远,无法回到你期望的样子。”
“别提她了!”邀月觉得聊这个简直是浪费美好时光。
她才离开小院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怀念起今天这样的悠闲相处。
“得了,那些烦心事,先放一边吧。”
就算解决不了,也不能糟蹋了今晚的月光。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像只慵懒的小猫,蜷缩着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张平安身上传来的宁静,将近日的疲惫轻轻放下。
张平安看得出,她真的累了。
他目光扫过远方,昆仑山的方向。
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他看着闭上眼睛的邀月,伸手轻轻拢起她的发丝,抚摸过她的耳垂,捏了捏她的脸蛋…
邀月发出一声既不舒服又似乎很享受的梦呓,当所有的心事都放下,她明明不想浪费任何一秒钟,却不知何时,在张平安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个回归的夜晚,小龙女早已梦乡,梦中都是野蜂飞舞。
绾绾好奇心满满,不偷看一眼,心里就像有蚂蚁在爬,但…月姐姐可不是好惹的。
“哼!我还不够强!”
绾绾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努力了一把,盯着那两个武道至极的字,瞪到半夜,但这种状态想领悟什么,基本是做梦。
而怜星,她凝聚起陆地神仙的功力,全集中到耳朵上,倾听着屋顶的每一丝响动。
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听到姐姐吐露心声,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所以这一次,她是该回去承担移花宫的大任,还是坚持留在这里?
姐姐那似有若无的梦呓,让怜星心乱如麻,竟然彻夜未眠。
次日,张平安斜眼一瞥怜星,忍不住调侃:“怜星姐姐,看你这熊猫眼,昨晚偷鸡去了?放心吧,我出手,绝对靠谱!”
怜星的脸蛋儿刷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