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车上没有车牌号?”
“我确定。¢d·a¨n_g′y`u′e`d?u`._c¢o¢m′”兰舒咬着牙,声音听着还算平静,鼻腔里却堵得发闷,带着浓浓的鼻音,“那车没挂牌,是辆银灰色的大众桑塔纳二代。”
警察点点头,在本子上记着什么:“行,这几天我们可能会随时传唤你,你等着消息吧。”
“好的,谢谢。”
兰舒不懂车,全凭着模糊的记忆在纸上画了个车子的大概模样。
还是阿超看到画后,笃定地告诉她那辆车一定就是桑塔纳二代。
车子没挂牌,明摆着是早有预谋,就是冲着她来的。
不知道光凭一个车型能不能给警方提供点有用的线索,但她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昨晚车灯太晃眼,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她根本看不清。
等她在一片慌乱里回过神想要捕捉线索的时候,只剩下个车子的大致轮廓。
就这么匆匆一眼,她就强制自己把这唯一的线索刻在了脑海里。
黄家辉的秘书拿着医院报告单匆匆走过来,一眼就看见兰舒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眼下还泛着青黑。
对方放轻了声音劝道:“兰小姐,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会儿吧?”
兰舒摆摆手:“不用,我不困。\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秘书继续宽慰道:“黄总没事的,幸好现在是冬天穿得多缓冲了些,医生说右侧肋骨单根骨折,左腿中下段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养着就能恢复,并没有什么大碍,您放心。”
兰舒站起身,目光向vip病房的房门望去:“这时候应该醒了吧?”
秘书抬腕看了眼手表,“手术完已经六个小时了,不知道麻药劲过了没有。收费处刚上班我先去交费,您要是累了就跟我说。”
兰舒苍白的脸上努力扯出个浅浅的笑:“好的,谢谢。”
清晨八点,窗外的积雪裹着阳光,亮得有些晃眼。
兰舒轻轻推开vip病房的门,见黄家辉闭着眼躺在床上,便放轻了动作,悄声合上门,又蹑手蹑脚地去拉窗帘。
窗帘刚拉拢一半,病床上突然飘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沉哑:“小舒。”
兰舒还以为他睡着了,冷不丁被这声唤吓得一激灵,又惊又喜地急忙转过身:“你醒了?”
“早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做了好多梦。!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黄家辉躺着没动,腿和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显然动弹不得。
只有手指微微蜷缩了几下,像是在示意自己还好。
兰舒立刻快步走过去,声音放得又轻又柔:“疼不疼?”
“不疼。”黄家辉脸上的擦伤已经结了浅褐色的痂,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因为输液过多肿得老高。
他费了点力气才睁开发沉的眼,目光仔仔细细在兰舒身上打了个转:“你有没有做全身检查?”
“我做什么检查?”
“昨晚把你推开时太用力,怕伤着你。”黄家辉说着,呼吸都轻了几分。
“哪能啊,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说着兰舒就直起身,干脆做了个广播体操里扩胸的气势动作,胳膊抡得虎虎生风,“你看我这精神头,膀子再抡快点我都能起飞上天。”
黄家辉被她这模样逗得想笑,嘴角刚扬起就扯到了伤口,疼得他一边皱眉一边嘶气。
兰舒赶紧凑过去把他按好,“哎呀别笑了,你这老弱病残的,有啥可笑的。”
黄家辉扫了眼这间单人间,哑声问:“你告诉杨总了?”
“嗯呢,这么大的事,我肯定得跟她说。”兰舒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她已经订了最早班机回来,下午就能到。”
黄家辉轻轻蹙了眉:“她忙得很,这么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
“小事儿?在她的地盘上出这么大事,我要是不告诉她,她信不信她知道了第一时间就会把我脖子拧断然后再绝交?”
黄家辉没接话,算是默认了。
他顿了顿,又问:“警察来做过笔录了?”
兰舒立刻坐下神色正经起来:“嗯,我把撞我们那车的车型告诉他们了,就是不知道这线索有用没用。”
黄家辉水肿的眼睛倏地亮了,十分意外:“昨晚那种情况你还能看清车型?”
“总不能让你白被撞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