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阳而生阴,万物负阴而抱阳。我便是要借这天地间最盛的阳气,为他打造一副至阴之体。”
夏清猛地转头看他,阳光恰好落在拓跋烈的侧脸,将他下颌的线条勾勒得愈发冷硬。他忽然想起前些年在东宫古籍室里看到的残卷,上面记载着一种早已失传的禁术,说极阳之时采极阴之精,可为濒死而不死之人造就极阴之体,并重塑筋骨。白芷在暗牢里历经生死,全凭长生蛊遗蜕研制的药与他体内的黄金帝蛊血吊着一口气,可不就是濒死而不死之人。原来这十间暗室,却不过只是为了打造一副带着极强之毒的极阴之体吗?夏清心惊之余又不念担忧,他记得打造极阴之体本身就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残卷上的字迹到那里便模糊了,只剩下几个残缺的墨痕,像是被人刻意抹去。“可这样……他会不会……”夏清有些犹豫,只是话没说完,便被马车那边传来的动静打断。士兵已经将白芷抬上了马车,高淦正弯腰整理白绸的边角,确保没有一丝缝隙漏出来。当他直起身时,夏清看到他的指尖不小心蹭到了白绸边缘,那截裸露的左手指腹瞬间泛起一片紫黑色,像被泼了墨汁。然而高淦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迅速将手缩回袖中。“走。”拓跋烈忽然开口,拉着夏清转身走向另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