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水汽,朝外间花厅而去。
季大老爷喝完了三盏茶,上了一趟茅房后,才见到了散漫的季回安。
只见他外头衣袍松垮,发丝上竟还有水滴落。
季大老爷便板起脸来训斥道:“青天白日,你这是做什么样子!”
“你看看你自己,可还有季家少主的风范?”
“若是外人瞧见了,该如何议论?”
季回安面色冷然,语气冰冷道:“若是父亲只是要与我谈论仪表,恕我难以奉陪。”
说完便转身,欲离开。
季大老爷心里咯噔一下,他赶忙拉下脸来。
“子晏,子晏。为父有要事。”
季回安脚步顿住,转身:“我没有季家少主的风范,恐怕难以相帮。”
季大老爷的脸一瞬涨成猪肝色:“是父亲失言,还请子晏莫要计较。”
季回安听季大老爷这般说,这才撩了撩衣袍坐下。
“父亲有何事,直言便是。”
季大老爷神情诺诺,再也不敢摆长辈的架子。
讨好问道:“子晏,索罗皇子被杀一案,可有眉目?”
季回安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急的季大老爷喉咙发紧。
却见他放下茶盏,摇了摇头:“并无。”
季大老爷难掩失望的神色,却仍旧好声好气道:“可否帮父亲将此案件破了?”
“此案揪不出真凶来,难以向南诏交代。恐怕于国不利。”
他知道季回安承了老太爷的遗志,这么说的话不会不管。
季回安唇角掀起一抹讽意,“倒是可以答应父亲的请求。”
季大老爷松了一口气,有几分喜悦溢出。
“但是...”季回安又言。
季大老爷的心高高提起,急忙问道:“但是什么?”
他想不出季回安还有什么要求。
如今季家已经唯季回安马首是瞻,他也没什么可以给他提条件的。
“但是,我要季家后宅的管家之权。”季回安轻描淡写道。
季大老爷一愣,管家之权向来握在季回安母亲的手中。
好端端的要更换?
“为何?”他不解问道。
季回安挑眉:“这个父亲就不必管了,不过此事不急,四月初交出来便可。”
季大老爷恍然大悟,季回安四月初八大婚。
他这是要从他母亲手中夺权,替谢家那姑娘铺路了。
这可真是,好儿子!
“换不换?”季回安又问。
“换!”季大老爷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