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比对其馀人要好太多,不仅为他隐瞒了一切,在吃穿住行上也没有半分的亏待,他或许清楚晏烁是冤枉的,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只长力气不长心眼的大儿子玩不过晏皙和晏朝卿,若是强留在王府,他的莽撞迟早会造成弥天大祸。
晏烁离府前,王爷把他喊去书房聊了很久,不知说了哪些掏心窝子的话,晏烁出来时鼻头都是红的。
王爷的一番举动叫王妃颇有感触,第二天一早,晏皙也被喊去了前院。
徐嬷嬷后来告诉冉仪,晏皙过了十八岁生辰后也会搬出王府,住进王妃给他安置的院子,若是日后考取功名,王妃会托人将他送进京城,让他一展宏图。
而对于最后的赢家晏朝卿,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妃,都没有提过一句。
他们不是傻子,都知道晏朝卿就是表面再无害,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他的心思必然不会简单,也正是因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王爷和王妃才会不约而同的将晏朝卿忽略。
他们为莽撞的晏烁安置家业,为心机深沈的晏皙谋划未来,却独独忘了晏朝卿本就拥有竞争的资格。
就连徐嬷嬷都忍不住感慨,虽说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王爷王妃委实太过偏心了些,什么好的都给了大爷二爷,日后留给三爷的,保不齐就只剩这一座府邸了。
“真要说起来,遇着个你,才是三爷最大的福气啊!”
冉仪闷闷不乐的回了院子。
晏朝卿一如寻常的坐在靠窗的那张榻上,听着动静,侧头望了过来。
早春温柔的光线顺着窗户攀进了屋子,临摹着他那搭在窗前的纤长手指,如绸的白发乖顺的搭在肩前,映衬他精致清雅的五官。
他的眸光柔和,像是夏夜里的月光,一点一点丝缠着她。
冉仪忽然就释然了。
这不是还有她吗?
她色令智昏,啥都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