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长这样?”
“别废话!”我咬牙,手里的桃木剑已经亮起微弱的红光:“这是太岁被阴气逼出来的真身,白氏想抢先一步动手了!”
果不其然,那些阴童子齐刷刷跪倒在地,动作整齐得像是被一根线牵着的傀儡。
他们手里的哭丧棒狠狠砸向地面,发出一阵沉闷的回响,震得雨水都溅起一圈圈涟漪。
我眯起眼,冷哼道:“五鬼运财的变招,他们想用阴气裹住太岁,直接带走。白氏这帮畜生,真是下血本了!”
“师父,咱们怎么办?”阿木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慌乱:“这帮家伙要是抢了太岁,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慌什么?”我瞪了他一眼,语气冷硬:“盯着点胡铁山,他才是关键!”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阴影中杀出,速度快得像是融进了雨幕。
那正是胡铁山,他手里握着一把铜钱剑,剑身上串着的铜钱叮当作响,直刺段天德的后心。
段天德反应也不慢,反手甩出一方镇山印。
印章通体黝黑,隐约透着血色的纹路。
两件法器在空中相撞,迸出一串刺眼的火星,雨水都被震得四散飞溅。
“段老鬼,你的镇山印也不过如此!”胡铁山冷笑一声,剑势不减,铜钱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再次刺向段天德的胸口。
“胡铁山,你找死!”段天德怒吼,捂着手腕踉跄后退,手里的镇山印被震得脱手而出,砸在地上摔出一道裂纹。
他眼神阴鸷如毒蛇,嘴里低声咒骂:“敢敢坏我大事!”
“就是现在!”我抓住机会,猛地对阿木喊道:“扔柳木人偶!”
阿木愣了半秒,随即咬牙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尊刻满符文的柳木人偶,用力抛向空中。
人偶在雨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精准落在太岁肉块的上方。
段天德脸色剧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从褡裢里掏出一把朱砂,想阻断人偶的气场。
可胡铁山不给他机会,铜钱剑一挑,剑锋划过段天德的手腕,朱砂顿时洒了一地,混着雨水化成一片猩红。
“胡铁山!”段天德痛得闷哼一声,捂着手腕怒吼,“你敢断我命脉,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胡铁山冷笑,剑尖直指段天德:“你先管好自己吧,那太岁可不等人!”
柳木人偶落地的瞬间,九宫格地基骤然腾起七道青烟,像是七条细蛇直冲天际。那是我早就在工地布下的“七星倒悬”局,借北斗死位逆转地气。
青烟一出,地底的阴气像是被什么牵引,疯狂翻涌,连带着太岁肉块都开始剧烈颤动。
“这是什么鬼东西?”段天德瞪大眼睛,声音里满是惊怒,“谁布的局?谁敢坏我风水!”
我冷哼一声,微闭上眼睛,只是默默看着。
就在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从雨幕中传来,带着几分讥讽和怒意:
“你们倒是打得热闹,在我陈家的地盘上斗来斗去,是不是真当我死了?”
我猛地一怔,转头望去。只见工地东侧的临时通道上,陈总缓步走来,在他身后跟着陈雨婷。
陈总一身黑色西装,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上的雨水顺着边缘滴落,像是淌下了一串串血泪。
他的脸色铁青,眼底藏着深深的戾气。陈雨婷紧跟在他身后,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风衣,手中握着一串紫檀佛珠,珠子在雨中泛着幽光,像是滴血的眼瞳。
胡铁山和段天德同时停下动作,目光齐刷刷转向陈总。白氏阴童子趁机后退了几步,哭丧棒杵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嗡鸣。
地基中的太岁肉块仍在蠕动,暗红色的黏液渗进泥土,散发出浓烈的腐臭。
“陈总?”段天德眯起眼,手中的罗盘微微一颤:“你来得倒是时候。”
陈总冷笑一声,伞微微一倾,露出一张阴沉的脸,“段天德,你带着白氏的人在我地盘上挖太岁,真当我陈家是软柿子?还有你!”
他目光转向胡铁山,“胡疯子,铜钱剑耍得挺溜啊,怎么不直接捅我一刀,省得我在这儿碍眼?”
胡铁山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他将铜钱剑扛在肩上,毫不在意地说:“陈老板,话可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老胡今晚是来帮忙的,顺便收拾几个不长眼的家伙。”
他瞥了段天德一眼,眼神中杀意未减。
我站在高处,冷眼旁观。陈总的突然出现并不意外,他毕竟是这块地的主人,太岁又是陈家最后的翻身希望。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