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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惊叫一声,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柱乱滚,照出那东西的全貌:一张干瘪的脸,眼窝深陷,嘴里露出尖利的牙,身上裹着破烂的衣服,像被撕烂的裹尸布。
它慢慢站起来,身子歪歪斜斜,像关节都被扭断了,却快得像一阵风,朝我们扑过来。
“跑!”
我一把拽起阿木,转身就往楼上冲。
身后那东西的指甲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像在追魂。
吴瘸子却没动,他站在原地,笑得更大声了:“跑不掉的,这地方已经被它占了!”
我顾不上骂他,拉着阿木冲进三楼的房间,砰地关上门,用铁棍死死顶住。
那东西撞在门上,力道大得门板都颤了,外面传来一阵低吼,像野兽,又像人在哭。
我靠着门喘气,心跳快得要炸开,脑子里全是那张干瘪的脸和绿幽幽的眼睛。
“吴瘸子疯了!”阿木缩在墙角,声音都在抖:“那是什么东西?”
我没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门外,那东西还在撞门,一下又一下,像永不疲倦。
我咬紧牙,握着铁棍的手满是冷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得活下去。
门外的撞击声一下比一下重,像鼓点敲在我的心口上。
门板吱吱作响,木屑从缝隙里扑簌簌掉下来,铁棍顶得我手腕发麻。
我咬紧牙,回头看了一眼阿木,他缩在墙角,脸色白得像张纸,手抖得连手电筒都拿不稳。光柱乱晃,照得房间里影影绰绰,像有无数双手在墙上爬。
“师父……它、它进不来吧?”
阿木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带着哭腔。
我没答,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
门外那东西低吼着,指甲刮过门板,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像在磨刀。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吴瘸子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这地方已经被它占了”。
他妈的,他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跑,还站在那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