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场的,还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流量和打赏的。
阿木跟在我身后,眼睛瞪得像铜铃,走几步就忍不住东张西望,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别看了,这公寓楼里住了两万个女网红、女模特。”
阿木猛地停下脚步,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两、两万?不愧是大城市啊……”
他挠了挠头,眼神里满是震惊。我哼了一声,没再多说,继续带着他在这迷宫般的建筑里游荡。
从一楼到三十楼,我们一路走走停停。
楼里的景象几乎千篇一律——每个房间门口都挂着花哨的门牌,写着“某某直播间”或者“某某工作室”,门缝里透出五颜六色的灯光,夹杂着笑声和音乐声。
偶尔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我们身边经过,瞥见我手里的傩刀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低头刷手机去了。
阿木小声嘀咕:“师父,这些人……她们知不知道自己被洛家吸了气运?”
“知道又怎么样?”我冷笑说道:“她们要钱要名,洛家给她们流量和资源,互利互惠罢了。可惜啊,命都搭进去了还不自知。”
阿木听了,皱起眉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最后,我们来到了顶层阁楼。这里的气氛和楼下截然不同,走廊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缝里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气。
我推开门,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几束从破旧天窗漏下的阳光,照亮了横梁上伪装成通风管道的物件。
阿木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低声道:“师父,这东西……我看着不对劲啊。”
我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横梁上的“通风管道”,冷哼一声:“这不是管道,是镇物。”
我用力一掀,伪装的外壳应声落地,露出一口三尺长的阴沉木童棺。
棺身漆黑如墨,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尸臭,棺盖上画着五鬼运财图,五只鬼的眼睛里嵌着几颗发黄的假牙,一看就是从中风老人嘴里拔下来的,牙根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阿木凑近一看,脸色瞬间白了:“这……这也太邪门了吧?”
我没理他,蹲下身仔细观察。棺内铺满了浸透尸水的《金刚经》,经文上的字迹被篡改成了借寿契约,密密麻麻的条款像是活物般微微蠕动。
棺底钉着五根桃木楔,每根楔头上都裹着一些细碎的胎发和指甲,显然是从这楼里的住户身上取来的。
我冷冷道:“这童棺是洛家在这儿的命根子,吸整栋楼的阳气,通过横梁里的空心竹管送到洛家祠堂。每逢节气交替,五鬼就出来讨寿数,逼这些女人梦游着交‘买命钱’。”
阿木瞪大了眼睛:“这些假牙是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棺盖上的鬼眼:“假牙上的涎水会腐蚀她们的牙床,让她们口不能言,眼不能辨阴阳,彻底变成行尸走肉。”
阿木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洛家这帮畜生,真是丧尽天良。”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我站起身,拔出傩刀,刀尖轻轻一挑,掀开了童棺的盖子。
就在这一瞬间,五张黄表纸突然从棺内飞出,纸上鲜红的血手印直扑阿木的天灵盖。
阿木吓得往后一退,我冷哼一声,手腕一翻,傩刀划出一道寒光,将黄表纸斩成碎片。纸片落地时,隐约传来一声尖利的哭嚎。
我眯起眼,盯着棺内的经文。
那些借寿契约的字迹像是被惊醒的蛆虫,疯狂蠕动起来。
我从怀里掏出一瓶混了朱砂的烈酒,猛地泼了上去。
酒液触碰到经文,瞬间燃起一团赤红的火焰,借寿条款在火光中显形——“以命换财,寿尽魂归洛氏”。
这一行字扭曲着,像是要从纸上爬出来。
阿木看得目瞪口呆:“师父,这东西还能动?”
“邪术而已。”
我冷冷道,手指一弹,一道符咒飞入火中,火焰瞬间窜得更高。
就在这时,童棺突然“咔”的一声横移三尺,露出底下的暗格。
暗格里躺着一架青铜算盘,算珠竟然是用人的指骨磨制而成,泛着惨白的光泽。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阿木惊慌失措地看向我。
我没说话,割开掌心,将一滴太岁血抹在棺盖上的五鬼画像上。
血迹渗入画中,五只运财鬼的眼睛猛地一亮,随即调转方向,扛着画中的钱箱,发出一阵桀桀怪笑,朝着洛家祖宅的方向狂奔而去。
阿木愣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