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锁定在后台深处一扇不起眼的铁门上。门缝里透出一股淡淡的阴冷气息,和昨天酒窖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阿木,跟我来。”我低声道,快步走向那扇门。
门上挂着“杂物间”的牌子,锁头锈迹斑斑,显然许久没人打开。
我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铁丝,三两下捅开锁,推门而入。
门后是个狭窄的储藏室,堆满了破旧的道具和服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角落里,一尊青铜香炉孤零零地立着,炉中青烟袅袅,隐隐透着一股腥臭。
阿木皱眉道:“师父,这味儿……跟洛家的东西一样啊。”
我点了点头,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香炉。炉身冰冷刺骨,指尖刚一触碰,一阵低沉的哭嚎便从炉内传来,像是无数冤魂在挣扎。
“果然有东西。”我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定魂咒,猛地贴在炉身上。
符纸刚一贴上,香炉剧烈震颤起来,青烟化作一道道黑影,在空中扭曲翻滚,像是要扑向我们。
阿木吓得后退一步,掏出打火机点燃,火光映出他苍白的脸:“师父,这咋回事?”
“镇魂炉。”我冷冷道:“洛家用这东西困住冤魂,逼她们为主子卖命。昨天那铜棺吸的是财运,这炉子吸的是命。”
说话间,黑影越聚越多,隐约化作几个女人的模样,面容扭曲,满眼血泪。
我拔出傩刀,刀锋一挥,一道寒光划破空气,黑影被斩得粉碎,化作缕缕青烟散去。
香炉“咔”的一声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一颗拳头大的黑色珠子,珠身布满细密的裂纹,隐隐透着一股血光。
“这是啥?”阿木凑过来,好奇地问。
“怨灵珠。”我沉声道:“洛家用这东西储存怨气,再通过选秀活动散播出去,那些选手一旦沾上,轻则精神崩溃,重则暴毙。”
阿木倒吸一口凉气:“那咱们赶紧毁了它!”
“不急。”我收起傩刀,冷笑一声:“这珠子只是个引子,真正的镇物还在更深处。洛家既然敢在这儿布阵,肯定有后手。”
我捡起怨灵珠,塞进怀里,转身道:“走,咱们去选秀主会场看看。”
主会场设在大楼顶层,巨大的玻璃穹顶下,舞台灯光刺眼,观众席已经坐满了人。
评委席上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低声交谈,眼神不时扫向台上的选手。
我和阿木扮成保洁员,低头推着清洁车混在人群中。我一边假装扫地,一边暗中观察四周。
舞台中央,一个女选手正在表演唱歌,声音甜美动听,台下掌声不断。
可我却注意到,她的额头上隐隐浮现出一道黑气,眼底透着一丝不自然的呆滞。
“她被控制了。”我低声道,目光扫向后台的灯光控制室。
控制室里,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正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串铜铃,低声念着咒语。铃声细微却诡异,和我手里的那串如出一辙。
“阿木,看见那家伙了吗?”我压低声音,指了指控制室:“他就是洛家的走狗,负责操控这些选手。”
阿木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咬牙道:“师父,咱们干掉他?”
“先别急。”我眯起眼,低声道,“我要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蘸了点朱砂,在上面飞快画了一道“乱魂咒”,然后悄悄贴在清洁车下。
符纸一贴上,空气中隐约传来一阵低鸣,舞台上的女选手突然停下歌声,眼神变得茫然,随即尖叫一声,捂着头发疯似的跑下台。
台下观众一片哗然,评委席上的人也慌了神,工作人员急忙冲上去控制局面。
控制室里的黑袍男人脸色一变,手里的铜铃抖得更急,可无论他怎么念咒,场上的混乱却越来越严重。
“师父,这招绝了!”阿木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我冷笑一声:“洛家的邪术靠的是控制人心,我这乱魂咒一出,他们的傀儡全得失控。等着瞧吧,好戏才刚开场。”
果不其然,台上又一个选手突然发疯,扯着嗓子喊着“有鬼”,满场乱跑,观众席上尖叫声四起,整个会场彻底乱成一锅粥。
黑袍男人终于坐不住了,推开控制室的门冲了出来,手里的铜铃叮当作响,试图稳住局面。
我瞥了阿木一眼,低声道:“机会来了,跟我上!”
我们趁乱丢下清洁车,快步跟上黑袍男人。他慌不择路,竟一头扎进了大楼的消防通道。
通道里灯光昏暗,空气潮湿阴冷。黑袍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