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比较清瘦,但看着是正常范围。现在染上病气,平白就弱了好几个度,看着很好欺负似的。
一巴掌拍肩膀上,只感觉人薄的很。
“你这十来年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儿,病成这副鬼样子。”
张海楼本来想说话,被张海桐一挡,只好歇菜。
“我这人活着就是伤天害理。”张海桐说:“何况人有生老病死,怎么可能一辈子无病无灾。”
“你家老太爷请我过来,怕是时日无多了。”
吴三省苦笑一声,他领着张海桐往里走。又看了看张海楼。
“这是你什么人?”他语气松快了一些。“兄弟,还是小辈?”
张海桐说:“是我族姐的干儿子。”
吴三省:“人家是一表三千里,你这都不是三千里的事儿了。该是苏联从零开始登月那么远的亲戚关系。”
族姐是什么,一个家族里比自己年纪大一点的女性平辈。
说不定亲戚关系隔了八百里那么远。
这么远的亲戚还认个干儿子,说是自己的干侄子都算近的。
吴三省说完,就感觉身后打红伞的年轻人在看自己。眼神黏腻腻的,不大友善。
张海楼几步追上来,就听他桐叔说:“我族姐的干儿子,我一口饼一口饼喂大的大侄子。”
“够亲近了吧?”
嗯,这样的大侄子大侄女到现在都有不少,最小的还在南部档案馆的福利院喝奶呢。
张海楼的脸明显要比张海桐大几岁。
外表年纪小的叫外表年纪大的大侄子,有点像大家族里的经典搭配——襁褓里的爷爷,杵拐棍的孙子。
虽然没那么夸张,但这个感觉是适配的。
吴三省没绷住,开始笑。
……
吴邪看着他二叔出来,却没听见二叔说下一个人是谁。刚想说话,吴二白摆手。“有客人过来,你爷爷想先见他。”
吴邪心想他爷爷这是要一天办完剩下的所有事,把没见过的人都见了。
到底是什么人还能排在自家人前面?
难不成是恋恋不忘的风流旧债?不对呀,我奶奶才是老爷子的初恋加真爱啊。
想到这里,吴邪呸了自己一声。
咋管不住到处发散的脑回路,真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