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昀再出房间之时,整个人已经从先前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了。·k~u·a¢i¢d!u¨x·s?..c·o^m+
他的侍从上前一步:“世子,已经准备好去藏香楼的马车了。”
往日江流昀同江云鹤争吵过后,一定会去藏香楼。
长此以往,侍从便每次都会提前准备马车。
江流昀毫不犹豫上了马车。
就在车夫以为目的地同往常一样之时,江流昀却出声了:
“去大理寺卿周崇正府上。”
林家,舒清阁。
“清妹妹,你将我和十安叫过来,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了?”林泱泱兴冲冲地发问。
“不错。”林知清一边回答,一边朝外边看了看。
“清妹妹,你是不是在找那只花蝴蝶?”林泱泱抓紧机会告状:
“我路过他院子的时候看到他现在正在睡大觉呢,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比我还懒!”
“阿姐,非议客人可不是我林家的待客之道。”林十安出言提醒。
林泱泱撇撇嘴,刚想说话,严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不错不错,这林家还是有知礼之人的,谁会一大早扰人清梦啊?”他还打着哈欠。
“别贫嘴了。”林知清见人到齐了,开始说起了正事:
“这几日,李锦之的事京城都传遍了,应当是已经有了定论。^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可是我听说杀他的是女子,并没有听到与江流昀有关的风声。”林泱泱开口:
“这刑部尚书也太窝囊了吧,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敢同镇远侯府相斗。”
“我看未必。”林知清摇了摇头。
林十安有些疑惑:“知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记得我先前同你们说过的博弈论吗?”林知清开口问。
林十安和林泱泱点了点头,严鹬却是一无所知的模样:
“什么博弈论?我怎么没听过。”
“这东西只有聪明人才能理解,你嘛,就算了。”林泱泱做了个鬼脸。
严鹬用扇子敲了一下林泱泱的头:“我总有一日要将你的嘴缝上。”
随后他转向林知清:“你快说,什么是博弈论,听上去倒是挺有意思的。”
林知清清了清嗓子:
“说简单一些,博弈论就是两个人在相对平等的对局中,各自利用对方的策略变换自己的对抗策略,以达到取胜的目的。”
“再简单一些,大家平日里下棋,或者是去赌博,肯定会产生胜负问题。”
“这些东西就可以用博弈论来研究,但在这些玩乐项目当中,我们需要进一步去考虑某个人的实际行为和有可能出现的行为。/x~t,i¨a~n\l*a`i/.`c/o,m·”
“这个我懂,用清妹妹的话来说,就是要预判别人的预判。”林泱泱接话。
“对。”林知清首先给予肯定,然后才继续补充:
“我们预判了别人的行为以后,还要进行分析,然后优化,这就是博弈论的大概内容。”
事实上,真正的博弈论比林知清解释的这个要复杂许多。
它是现代数学的新分支,也是运筹学的重要学科,并且在金融学、经济学、生物学等学科都有广泛的应用。
就连林知清,也只是略懂,称不上完全掌握。
正因为如此,她解释起来也简单了许多。
林泱泱点头:“清妹妹,道理我都懂,不过这跟刑部尚书与镇远侯府有何关系?”
林知清慢慢解释:“我们设局将杀害李锦之的人弄成了江流昀,这是一个最基本的行为。”
“在此行为的基础上,镇远侯府和刑部尚书府进行了博弈,现在我们看到的结果,便是两方博弈的结果。”
“那事情不又回到了原点吗?刑部尚书府没能博弈得过镇远侯府。”林泱泱的理解比较浅显。
严鹬却摇了摇头:“我看法不一样,刑部尚书好歹是个人物,不会吃这么一大个亏的。”
“所以,他们肯定是找到了一个对双方有利的解决方法。”
“不错。”林知清点头:
“这便是他们在基础行为上进行的优化,说简单一些,就是双方达成了某种共识。”
“共识?”林十安眉头紧皱:“照这么说,他们又结盟了?”
林知清摇头:
“不,过程其实是不变的,也就是说,江流昀还是杀了李锦之,刑部尚书府与镇远侯府决裂。”
“他们只是在结果上达成了共识,但这只是出于维护他们各自的利益。”
“这在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