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犯罪者,更要治好每一个病患。”
之后就是走流程。
何允安用一上午的时间,拿到了司法鉴定的相关手续。
下午两点,全麻的孙羡楠被送进手术室。
都说流产是小手术,但等在门外的我,仍然感觉时光缓慢,心急如焚。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有护士急匆匆的往手术室里送血浆,护士出来时我拦住询问,护士说患者大出血,需要输血。
“大出血”几个字我并不陌生,因为我也亲身经历过。
正因为经历过,我才更惶恐。
这是足以致命的。
如果无法止血,那输再多的血浆,也是没用的。
何允安看出我的紧张,安慰我说不会有事的,可他话没说完,另一个护士又拿着两袋血浆往手术室里冲。
在这个瞬间,我突然怀疑给孙羡楠打胎的事,是不是正确的。
如果留着胎儿,她至少不用承担死亡的风险。
如果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和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我站在手术室门口,来来往往的医生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上了紧张。
记不清过了多久,在天色已经完全黑透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总算看了,主刀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
我想问孙羡楠的情况,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有点害怕。
害怕听到不好的结果。
医生主动开口:“患者的大出血止住了,在手术室观察一会儿,没事儿就可以转到病房。”
听到医生话的瞬间,我直接泪目,那股压在身上的重负,也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怎么会大出血?”何允安帮我问出了我想问的东西。
医生说:“患者严重营养不良,大概已经很久没有正常进食,全身都很脆弱,尤其是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