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听着沈老的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揉捏:“能吃点中药调理吗?”
“可以,不过再好的药,都是治标不治本,还是要从内心的根源解决问题。药是帮你煎好,还是拿回家自己煎。”
何允安:“哪一种效果更好?”
“我们煎的需要拿回来冷冻保存,吃的时候解冻加热;拿回家自己煎,每次吃前加热即可,有药渣泡着,药的成分更浓一些。”
何允安:“那我拿回家煎。”
辞别沈老,何允安去一楼收费窗口交费。
收银员说沈老已经交代过不收钱,何允安坚持给了,然后带我去针灸室扎针。
细长的银针在我的手指、耳后、颈后的位置都扎了针,然后我一连打了几个嗝,肚子的肿胀感一下子就没了。
打嗝的瞬间,我尴尬的脚趾扣地,何允安用无奈用饱含忧伤的眼神看着我:“现在好受一些了吗?”
我羞赧点头。
何允安摸摸我的后脑勺:“没事就好,走吧,去拿中药。”
我们出去的时候,中药房已经配好了中药。
药师交代完煎药的注意事项,何允安记下后让我在一楼等他,他去和沈老打个招呼,沈老就抱着一个纸箱子走下来:“允安,这是我之前出差时,捎带回来的砂锅,用它煎药效果最好,你拿回去给小朋友煎药。”
何允安婉拒:“谢谢沈老,不过我家里有砂锅。”
“锅与锅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赶紧拿去。”沈老说着把锅塞进何允安手里,又转过头笑眯眯地对我说,“小朋友,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心宽,才能解百忧。”
我轻笑:“谢谢沈老,我会尽量调整的。”
“行,吃完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来复诊。”沈老对我说完,转身拍了拍何允安的胳膊,“帮我带你爷爷问好。”
何允安眉眼低垂,笑了一下:“近期内帮你带话有点困难。”
沈老点点头:“允安,你打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很多人生道理应该比我都要明白透彻。家人有摩擦有误会都很正常,冷静下来之后坐下来好好沟通交流,比冷、热暴力都来得强。”
何允安笑了下:“可是沈老,‘懂事’二字用在孩子身上,本身就很残忍。而且懂事是个人素质,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理由。”
沈老脸上的笑容隐去,变成一声沉沉的叹息:“回去的路上慢点开。”
走出医院,我明显感觉到何允安的心情变得很低沉,这与沈老提到的他的家人有很大的关系。
到了车上,我才慢慢地问:“你爷爷和沈老是朋友?”
何允安嗯了声。
“那你带我来这里看病,沈老可能会传到你爷爷耳里,继而你家里也会知道。”
何允安倾身帮我系安全带:“带你来这里看病,除了沈老的医术不错外,也有故意让沈老传话的意思。”
“为什么?”
“他们还不死心,觉得我是不喜欢贾如萱,才会抗拒结婚,并且在给我物色新人了。”
我听完,心头也是一阵无语。
但那些人都是他的家人,我并不好置评,索性沉默着没再说话。
何允安见我没说话,回头看我一眼:“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就算给我选出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你这一瓢饮。”
我笑笑:“我倒是不担心这个。”
“那担心什么?”
“和我在一起,你和全家人成为敌人,这会很辛苦。”
“完全不会,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有爱能克万难。”
“可现实生活里,别说万难,有时候连一难,都很难渡过。”
“因为爱不够,所以才这样,但我们不同。”
“可是爱大概会在疲惫的生活中,被消耗殆尽吧,只有爱情的关系,往往也会很脆弱。 ”
“没事儿,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我每天会往爱情储蓄罐里注入点爱意进去,爱就能历久弥新。”
“行吧,你现在还是好好开车,不是八点要开会吗?看样子得迟到了。”
“没事儿,我把开会时间推迟到了九点,这样回家还能把药先熬上。”
“熬药我自己来就行。”
何允安笑了一瞬:“还是我来得了,所有煎药的方法都在我脑子里,而且你以前肯定没做过这种事儿。”
“我确实没做过,你有?”
何允安摇头:“也是第一次。”
“那不就是半斤八两,我来就行。”
“但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