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方便问,所有人都被控制在寝室不准随便外出,大家都心惊胆战的互相生疑, 此时要是离开她们视线可就说不清了。
秦绪看着桌子上的画框, 画里有很大很大无边的绿色田野, 温婉的女生乖乖巧巧的坐在草丛中, 只这么看着像是一幅落日田野图。
画框原本只是白色, 但蒲淑灵却可以用笔创造出一切, 她自己也能在她创造的世界里随意活动, 秦绪盯着画看了很久,久到蒲淑灵都感觉到不安动了动身体。
“头发好长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蒋青颂甚至还搭了一句话, “我觉得你头发还好啊不算长, 要去剪吗?”
“不, 再等等吧。”
蒲淑灵一下隐入田野间消失不见,秦绪猜她可能是去找乔昶了。
等问完所有寝室女探员果然如约而至,她敲响寝室门的时候秦绪正在底下坐着便顺手给她开了门。
这次没有其他人只有她来了。
“别见外就当是朋友之间说说话聊聊天,我叫安希芸, 是来帮忙破案的探员, 这次的事情涉及广泛可能不是我们单枪匹马能解决的,需要大家一起帮忙, 所以一旦有什么线索请一定要告诉我们!”安希芸说话间神色诚恳了些,不似早上那般严肃。
伏青坐在床上不愿意下来, 安希芸仰头看她, “同学能麻烦你下来一下吗我还有几个小问题要问,都是比较常规的问题不会很难回答的。”
她纠结了几分钟还是选择从床上下来坐到底下的椅子诺诺道, “你问吧……”
秦绪把自己的椅子拖给安希芸后在一边干自己的事去了,安希芸瞄到她桌子上的画蹙了蹙眉询问道:“你这画是?”
“怎么样很好看吧?”秦绪微微笑着,“她很优秀。”
“确实挺好看,”安希芸暂时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看向伏青,“我有几个问题要单独问她,麻烦两位在走廊等一下。”
伏青求助般看了她们一眼,秦绪摇头口型表示别担心,她们就在门口。
秦绪背靠冰凉的墙壁看着从走廊窗台透进来的光发呆,蒋青颂也站在她旁边,一缕黑发从半人高的瓷砖缝隙里钻出缠绕上她手指,秦绪吃痛将手隐藏在袖子下,那几根黑发像是有生命般往他血肉里钻汲取血液滋养。
秦绪没有阻止蒲淑灵这样的行为,或许她遇到了一些难题,比如强行离开这栋宿舍楼的行为。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台向下看去,烈日下的道路几乎没什么人行走,除了一位脚步十分不协调的探员朝着后山下的荷花池而去。
秦绪忍住疼痛心想这次就算了,下次绝对不会放任她吸自己血,很快安希芸就叫她和蒋青颂进去了,伏青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
安希芸看着秦绪,“方便问一下你这幅画的来历吗?我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秦绪笑着,“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比我大几届吧,好像叫蒲淑灵。”
安希芸听到这个名字两年前已然黯淡的记忆突然苏醒,“你认识蒲淑灵?你跟她什么关系?”
秦绪摇头,“不认识,我只是觉得她的画很好看就擅自收藏了。”
“你这画在哪儿找到的?”安希芸迫切的看着秦绪希望她能如实回答。
“在妙笔楼三楼3-301画室的角落我找到这幅画,画的背后有她的落款,不过这画是我擅自拿回来的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秦绪想干脆借她的手帮蒲淑灵一次吧,看安希芸种种反应似乎跟两年前的这个案子接触过,或许她能帮忙。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没听说过蒲淑灵的事吗?”安希芸想着不过两年时间,学校应该还会有人记得当年那场事故。
“听说什么事?”
见秦绪一脸茫然安希芸也没有打算告诉她真相,“没事,我会去那个画室看看的。”
被关了一天后在整栋楼学生不满的抗议下封禁便解除了,带着血的地方被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渐渐恢复原貌。
秦绪总时不时看着水房下的那块地方被无数人踩来踩去,她想那些人要是知道曾经有生命在那里消逝还会踩上那个地方吗?
这里有段时间是不是也被人绕路而行,时间久了渐渐淡忘后便不再有人记得了,一切都恢复原样,唯独那块跌落的分层的污渍无法祛除。
解除封禁的当天夜里乔昶就被绑着扔到了水房,秦绪看着被头发缠绕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乔昶。
“你知道这些事是谁做的吗?”她十分礼貌的拿出棒球棍摁着他的头。
乔昶被捂着嘴只能摇头发出些嗫喏杂音,秦绪看向角落的蒲淑灵,“让他